我連連點頭:“怕,很怕,一個販毒集團還不夠,現在又來幾個連身份都不知道的人,村裏人都知道你沒死,萬一他們找到你,那後果我不敢想象……”
江予遲問我:“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販毒集團的人?”
我想當然的道:“如果是販毒集團的人根本就不需要買凶殺人,他們自己就可以動手了。”
江予遲滿意的笑了起來:“我老婆越來越聰明了。”
我這麼擔心,哪裏還笑得出來:“關於你的事,我不敢有任何的疏忽。”
他安慰我:“別擔心,以前我都活下來了,現在想要殺我就更沒那麼容易了,為了你和孩子,我也會好好的活著。”
我嚴肅而認真的道:“嗯……你生我生,你要是敢扔下我,就算追到陰曹地府我也不會放過你。”
“老婆真凶,可是我喜歡。”江予遲還有心情開玩笑,“如果我讓陸家輝死了,你會覺得我很殘忍嗎?”
他話題轉的快,但我反應也不慢,想也不想就搖頭:“他已經知道了你是南生哥哥,雖說他在牢裏,但也不能保證他不會泄露你的身份。”
正好前麵是紅燈,他停下車子側目朝我眨了眨眼睛:“我們這是不是就叫做人不自己天誅地滅?”
我毫不猶豫的否認:“不,我們這叫做為民除害,他本就是什麼好人,媽和景川確實是因他而死,所以他是死有餘辜!”
提到陸景川他就微微變了臉色:“你對陸景川……”
我知道他心裏不好受,但還是坦然地回答:“愛過,但那已經是過去,你可以介意,我卻不能欺騙你。”
江予遲又笑了:“有過去很正常,我已經放下了,不再介意什麼,因為隻要你現在愛的是我江予遲就好。”
我暗鬆鬆了口氣,其實我真的很怕他介意,可我又沒辦法改變過去,也不想用善意的謊言騙他。
後來江予遲給左司宸打了個電話,讓他近期不要讓人去探視陸家輝,免得他泄密。
即便是要弄死陸家輝也不能在這幾天,因為我們才剛去看過他,他死了我們容易成為嫌疑犯。
等他掛了電話我疑惑的問他:“予遲,你說陸家輝提到的人會是誰呢?誰有理由要對你和媽痛下殺手?”
江予遲沉吟一聲:“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爺爺還沒找到我,我和媽也沒得罪誰,怎麼會有人要殺我們?”
這的確是個毫無頭緒的問他,若不是陸家輝告訴我們,我們怎麼也猜不到是有人買凶殺人。
……
這天我正在上班,江予遲突然衝了進來:“清雅,爺爺出事了,我們趕緊去醫院。”
我抓起桌上的手機扔包裏,拎著包就迎了上去,一邊快步往外走一邊問道:“爺爺怎麼了?”
江予遲擔憂又著急:“心髒病突發,具體情況怎麼樣了我也不清楚,聽起來好像很嚴重。”
江予遲說話的聲音有點顫抖,我抓住他的手安慰:“別怕,爺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我們沒去地下停車場,因為張叔已經提前接到消息把車開到樓前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聖元醫院。
淮海集團總部離聖元醫院比我們要近,江家人除了江予遲之外都在總部上班,可我們到的時候隻有兩人在。
一個是江奕懷,一個是別墅的管家何伯,就是他發現了老爺子心髒病發作,然後第一時間將老爺子送來醫院。
江予遲快步走過去焦急的問何伯:“何伯,爺爺怎麼樣了?”
何伯也是一臉擔憂:“還在搶救中,情況很危急。”
江奕懷又問:“怎麼會這樣?爺爺不是一直都有帶藥在身上,但凡情況有不對他就會吃藥嗎?”
何伯解釋道:“老爺是突然犯病的,我也及時喂了藥給他吃,但不知道為什麼會沒有效果。”
江予遲狐疑的道:“沒有效果?”
江奕懷安慰江予遲:“予遲,這事與何伯無關,爺爺的病本就嚴重,有時光靠藥物也未必有用。”
江予遲難過的向何伯道歉:“對不起,何伯,我並不是懷疑你,隻是太擔心爺爺,說話沒了分寸……”
何伯也安慰江予遲:“三少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所以別放在心上,我們都希望老爺能平安無事。”
大家都不再說什麼了,隻是焦急的盯著急救室的大門,不久之後其他人終於姍姍而來,又問了一堆問題。
江予遲和江奕懷擔心的盯著急救室的大門,我偷偷打量了著其他人,見江浩然居然還有心情玩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