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偶然聽江予遲提起,江浩然手下的項目賺不賺錢都在其次,不出現問題就已經算是好事。
他好的不學,就知道打著節約成本的幌子投機取巧甚至是偷工減料,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關鍵是他還聽不進別人的意見,隻會聽好聽的話,且沒有擔當,出了事就把責任推給別人。
如果讓這樣一群人來管理整個淮海集團,結局怕是不破產就是給陳豔玲的娘家做嫁衣了。
想到這些我連忙安慰江予遲:“那我們就和表哥一起努力守護好爺爺打下來的江山。”
江予遲反握住我的手:“陳豔玲的心機很深,你現在又懷了孩子,可能會被我連累了。”
我搖搖頭:“一家人還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作為你的妻子,我難道不該跟你同舟共濟嗎?”
江予遲表情嚴肅:“謝謝你,不過你以後一定萬事都要小心,我什麼都輸得起,就是輸不起你。”
我也很認真的道:“你也是,任何時候你都要記住,你是我的全世界,如果你出事了我也不會苟活。”
吃完飯我們回了家,江予遲洗了個澡收拾點東西便走了,我其實是想跟他一起去,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會答應。
一來是江奕懷也在醫院,我一個女人跟著一起不方便,二來是我懷孕了,而且還是處於不穩定的頭三個月,不安全。
因為這些原因,我便也沒有提出要跟他一起去,畢竟跟他相處這麼久了,對他越來越了解,明知道不會答應的事又何必說?
我們重歸於好之後我就再也沒有一個人睡過,雖然大多是時候我先睡,但我知道他會來就很安心,所以今晚心裏有點空落落的。
江予遲知道我不習慣身邊沒有他在,幾乎是在哄我睡覺,可我知道其實他自己也不習慣。
為了讓他放心,即便沒有睡著我也假裝睡了,然後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大半宿,最後終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我醒來就問他老爺子的情況,他說老爺子已經醒了,身體也沒有什麼大礙,一大早就吵著要出院。
他說這話的時候很無奈,讓我也有點忍俊不禁了,老爺子有時候的確像個小孩子,要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這樣的他居然創立了淮海集團?
我跟他聊了幾句就聽到老爺子的聲音在那邊埋怨,說他居然告狀,是不是把他當成小孩子了?
我輕聲說老爺子可不就是個小孩子,惹得江予遲哈哈大笑起來,看來他心情不錯,老爺子身體也沒有問題。
掛了電話我匆匆洗漱了一下便趕去醫院,本來想給江予遲他們買早餐,結果他卻告訴我沈芸熙已經給他們送過去了。
沈芸熙這方麵做的就是比我好,我這還沒有行動呢,人家就已經做好了,幸好江予遲不嫌棄我。
我到醫院的時候裏麵已經人滿為患,江智遠一家四口和江智英都來了,不過似乎也剛來,我進去就聽到他們在對老爺子噓寒問暖。
老爺子對他們的態度不怎麼好,但他們表麵上還是端著一副擔心的樣子,個個都是演的一手好戲啊。
鬧騰了一陣,老爺子直接趕人:“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都去上班吧,我這裏不用你們管,你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他們倒是沒有推辭,讓他們走就走,我想他們本來也不想來吧,隻是知道老爺子醒了不來不好,至少表麵工作還是要做一下。
可是老爺子不但趕他們,連江予遲和江奕懷也趕,他們拗不過他,最後隻好千叮萬囑讓他不要出院,這才不放心的走了。
出了病房我小聲問江予遲:“老爺子不會趁機自己回去吧?昨天我問過堂哥,他也說要住院觀察幾天。”
江予遲歎氣:“出院是應該不會,因為我已經跟醫生打過招呼了,還讓芸熙請了看護,不過找律師倒是肯定的!”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疑惑的問他:“找什麼律師?”
江奕懷笑了起來:“爺爺要公布予遲的身份了,估計遺囑也會公證。”
對於一般人來說,公開自己的身份名正言順的做人是好事,因為這樣能得到認可,可江予遲卻情況特殊。
想到那些害死他父親的毒販我就擔心又害怕,哪裏還笑的出來。
江予遲知道我擔心,立刻給了我一個安慰的笑容:“老婆別擔心,我沒那麼容易死,我還要跟你白頭偕老呢。”
我下意識的就抓住了他的手,輕輕的應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