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的消息就這麼告訴了江奕懷,我覺得為了讓老爺子高興,江予遲應該也會提前告知老爺子,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這時天已經快黑了,江奕懷提出讓江予遲先帶我去吃晚飯,然後再送我回家休息,順便洗個澡收拾點日用品過來。
因為老爺子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醫生建議他在醫院住幾天,一方麵是要做個徹底檢查,一方麵是調理身體。
江予遲和江奕懷已經商量好了,他們兩每晚輪流守夜,一個上半夜,一個下半夜,這樣他們白天上班也不至於會太累。
這次江予遲倒是沒有拒絕,說先送我回去,然後再過來接江奕懷的班,好讓他回去洗澡拿東西過來。
江予遲早就讓張叔先回去了,所以是他自己開車,趁著沒有外人,我跟他說了一下急救室外其他人的情況。
我為老爺子難受:“老爺子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難過吧,畢竟除了陳豔玲之外,其他都是他的子孫啊。”
江予遲冷哼一聲:“哼,他們現在連戲都懶得做了,這些天我和表哥一定要好好守著爺爺,免得他們趁機動手。”
我心中一驚:“他們真敢這麼明目張膽嗎?”
江予遲陰沉著臉:“即便人之初性本善,但有些人早已不知道善為何物了,所以我不得不防。”
想到陳豔玲那張失望的臉我心裏不是滋味:“錢真的就這麼重要?”
江予遲歎氣:“金錢是萬惡之源,這話並不是空穴來風,從古至今總有那麼些人為了錢不擇手段。”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他:“那你會告訴爺爺我懷孕的事嗎?”
江予遲想了想:“暫時就不說吧,否則爺爺的肯定要高興的公開了,可我又不能告訴他陳豔玲的陰謀。”
我鬆了口氣:“我還怕你為了讓爺爺高興會告訴他呢,那陳豔玲就更有機會了,我們又怎麼能給她機會?”
由於江予遲還要趕去醫院守夜,今天我們便不自己做飯出去吃,期間看他一臉擔憂,我還以為他是擔心老爺子。
於是我安慰他:“別太擔心,爺爺一定會沒事的,現在醫學很發達,而且還有你和大少爺守著他,某些人也沒機會。”
江予遲搖搖頭:“我倒不是擔心這個,爺爺的心髒雖然不太好,但其他方麵還行,我擔心的是爺爺可能會公開我的身份。”
我嚇了一跳:“公開身份?難道爺爺不擔心你的安危了嗎?”
江予遲愁眉不展:“爺爺肯定擔心,但他更擔心自己的身體,怕他走了我會被某些人欺負。”
這倒也是,老爺子在還能護著江予遲,萬一他突然走了,沒有名正言順身份的江予遲還能在江家立足嗎?
陳豔玲的野心我們已經知曉了,江智遠作為江予遲的親大伯,卻肯定是跟自己老婆一條心,怎麼可能幫他呢?
江奕懷雖然跟江予遲的關係很好,可他的母親江智英從來不給江予遲好臉色,我們自然也不會指望她會站在這邊。
僅靠本就是外孫的江奕懷,可想而知江予遲如果沒有名正言順的身份在江家會有多艱難了,老爺子又怎麼會不擔心呢?
我知道在這件事上自己幫不上江予遲的任何忙,可又想安慰他,便拉過他的手握緊:“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都會陪著你。”
他勉強笑了笑:“我知道,你從來就不嫌貧愛富的人,但不過不管有多辛苦我都不會把淮海集團拱手相讓。”
他的語氣很堅定,這便意味著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可他既然不是愛財的人,怎麼會對淮海集團這麼執著?
我仔細想了想就找到了答案:“你怕大伯打理不好淮海集團?”
他肯定的說:“不是怕,而是我們都知道他沒這個能力,爺爺更是從來沒想過要把集團交給他管理。”
果然是這樣!
我和江智遠雖然並不熟,但認識這麼久了對他多少也有點了解,知道他能力根本不足以擔此重任。
他在家是個妻奴,凡事都聽陳豔玲的,在外也比較軟弱,沒有自己的主見,這如何能管理一個集團?
一旦江智遠成功上位,以陳豔玲的野心和計謀,即便不做武則天也會做個慈禧太後把江浩然扶上位吧?
可江浩然還不如江智遠,他與左司宸等人合稱為錦都四少,左司宸潔身自好,他卻是個真正的花心蘿卜。
年近三十的他早就在淮海集團任職,頂著副總裁的頭銜卻識人不清,隻會重用一些溜須拍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