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遲替他回答:“我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但能動口的地方我也會盡量不動手,除非有人先動手,那就不要怪我正當防衛了。”
江浩然大概是看到靠山了,立刻向陳豔玲告狀:“媽,他汙蔑我們謀殺,說他的死鬼老媽和孩子以及爺爺都是我們害死的!”
陳豔玲表情猛地一變,皺著眉頭問道:“他真這麼說?”
江浩然連連點頭,繼續不懷好意的告狀:“不僅如此,他還威脅我,說要讓我牢底坐穿,這次連你和外公都救不了我了!”
陳豔玲恨恨的看向江予遲,但沒有說他什麼,而是厲喝了一聲:“老公,你是死人嗎?人家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還悶不吭聲!”
江智遠這才開口:“予遲,不是我說你,雖然你是董事長,但怎麼可以這樣懷疑浩然呢?他好歹也是你堂兄,不會做出這種事!”
江予遲麵無表情的道:“正因為是懷疑,沒有證據,所以我才沒做什麼,不是嗎?”
江智遠看了一眼陳豔玲,有點為難的道:“可是我已經得到確切的消息說你想將他撤職,這件事我希望你還是……”
江予遲卻是連話都沒讓他說完,直接打斷他道:“江副董,關於江副總經理的事我最遲下周就會召開會議詳細討論,到時自有定論。
雖然我有權撤他的職,但淮海集團並不是我一個人的,所以不管我怎麼懷疑他,我都不會擅自決定,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們請自便。”
說著他又看向了江奕懷:“江總,麻煩進來一下。”
江奕懷應了一聲,然後朝我點了點頭便和江予遲進去了。
既然江予遲沒有叫我,那我自然就不進去,隨後跟顧安洛回了我自己的辦公室。
關於江予遲要撤江浩然職的事就很快在集團內部傳的沸沸揚揚了,還有人惡意中傷江予遲,說他心胸狹窄容不下江浩然,這是在以權謀私。
這些消息是誰散播出去的我們心裏很清楚,但江予遲並沒有對此做出什麼回應,甚至都沒有鎮壓那些風言風語,隻是私下讓人去查誰在謠傳。
緊憑陳豔玲自己幾個人是不可能傳播的這麼快,他們一定是收買了什麼人,而這些人顯然不能再留在淮海集團,江予遲正好趁機可以清理一批。
為了下周的會議,光是準備工作江予遲就花了一周時間,周末我們和江奕懷一起在書房裏整理其他人送來的資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江浩然學習成績不好,大學隻上了個不入流的學校,畢業後就進入了淮海集團,而且不是從基層開始鍛煉,進去直接就當了部門經理。
他二十二歲進入集團,今年二十八歲,六年的時間竟然犯下重大失誤七起,損失的利益上億,要不是他是老爺子的親孫子,早被開除了。
這還隻是重大的失誤,另外還有小的問題不計其數,什麼騷擾女員工,威脅男員工,甚至還出現過毆打員工的情況,派出所的進過好多次。
因為他的家世背景,再加上陳豔玲的關係,他雖然進出過派出所很多次,卻沒有留下案底,每次一出事陳豔玲就會去撈他,她娘家也會幫忙。
公司這些事是其他高層整理提供的,看來那些人也是討厭極了他,否則怎麼會連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整理出來?但這也是我們重新整理的原因。
除了江浩然在集團犯下的錯誤之外,江予遲還讓人去收集了他生活中的一些負麵資料,比如他混亂不堪的私生活,比如他在外惹是生非打架鬥毆。
這些雖然與集團無關,但卻是他人品的折射,一個品行不端的人也沒那麼容易讓人信服,對我們來說正好可以做一個很好的輔助。
周一向來是最忙的,上午有各個部門的例會,下午又有高層會議,周二要執行會議的內容,所以關於江浩然的會議安排在周三下午。
周二江予遲已經讓助理去通知了所有與會人員,其中也包括江智遠一家四口和江智英,但最多的還是那些本來就對江浩然不滿的高層。
到時候陳豔玲一定會為江浩然據理力爭,而江予遲已經準備好了一堆證據,他不會一開始就全部公布出來,而是留些用來應付她的狡辯。
陳豔玲越是狡辯,江予遲就會給出越多的證據證明江浩然不適合副總裁這個掌握了不少實權的職位,而最後她將親手將自己的兒子拉下來。
這結果對陳豔玲來說即便不是淩遲,也至少是種折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