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考慮說的就是艾音麼,而這還少不了江欣然幫忙,有個熟人在中間,前期的接觸多少還是方便點。
不過後期還是得靠自己,就像當初左司宸與喬思語,又比如後來的宋錦煊與江欣然,都是有了感情。
我們正說的高興,江欣然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江浩然打過來的,她猶豫了一下準備出去接聽。
我和喬思語也跟著起來了,酒喝多了我們得去洗手間,於是便走在了江欣然的身後。
剛出門就聽到她一聲驚呼:“什麼?媽要跳樓?在哪裏?我馬上過來!”
我和喬思語同時頓住腳步,幾乎異口同聲的問:“怎麼回事?”
江欣然拿著手機一邊跑一邊說:“我媽要去淮海集團頂樓跳樓,我得馬上過去看看……”
我們哪還有心情去洗手間,轉身推開門進去通知江予遲他們這個消息,然後大家迅速收拾東西離開。
趕到淮海集團的時候樓下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消防官兵在忙碌著,而江欣然和江浩然則在頂樓。
陳豔玲早就知道我們會來,點名讓我們上去說話,而其他人則不許上去,尤其是想要救人的消防官兵。
其實她的生死與我們無關,說句難聽點的話,她死了我們反而更高興,可惜她是江欣然的母親。
左司宸和喬思語也在她指定的名單當中,這怎麼看都像是要算賬,但我們誰也沒有退縮。
來到樓頂,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邊緣的陳豔玲,江欣然和江浩然則跟她隔著一段距離。
看到我們上來,陳豔玲冷笑了起來:“人到的還挺齊,怎麼,在慶祝嗎?慶祝你們贏了?”
江予遲承認的跟好不好:“是啊,在慶祝呢,怎麼,你這是要給我們再添件值得慶祝的事嗎?”
江浩然立刻指著江予遲大叫了起來:“狗雜種,你怎麼說話的?是不是非要逼死我媽你才甘心?”
江予遲笑了:“我本來就想讓她死的,你難道不知道嗎?可惜殺人犯法,否則你以為她能活到現在?”
江浩然幾乎跳腳:“所以你就害的我姐和我爸相繼背叛我們,害的我外公舅舅都坐了牢,害的我媽被罵。”
左司宸突然插了句話:“是別人害的還是她自己罪有應得,你們心裏難道沒點逼數嗎?”
江浩然張口還想說什麼,陳豔玲搶先了一步:“江予遲,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是什麼嗎?”
江予遲連想都不用想就回答:“應該是當年沒有殺死我吧,畢竟那是我實力最弱的時候。”
陳豔玲惡狠狠的道:“對,我好後悔,怎麼就找了陸家輝那個沒用的東西,浪費了我的錢害沒要了你的命!”
江予遲輕笑:“這樣說起來,你這輩子值得後悔的事來真多呢,比如爺爺把我帶回來之後的幾次謀殺都失手了,比如你生下了堂姐。”
江奕懷搖頭歎氣:“都說人之初性本善,沒想到你到現在都還沒悔悟,真是可惜了欣然的一片好心。”
江欣然一直沒有說話,她很難過,也很失望,而她的難過和失望,都是因為她有陳豔玲這個母親。
陳豔玲盯著江欣然看了好一會兒,眼中是毫不掩飾的仇恨,她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恨上了。
好在江欣然的目光很坦然,因為她沒有助紂為虐,是站在正義的一方,所以問心無愧。
她的坦然讓陳豔玲眼中的仇恨越發濃鬱了,正如江予遲所說,她現在一定後悔生了這個女兒。
最後他把目光移到江浩然身上:“浩然你記住,眼前這些都是你的仇人,你一個都不要放過。
江予遲,宋清雅,江奕懷,左司宸,喬思語,宋錦煊,以及你的親姐姐,江、欣、然!”
她伸出手指著我們,目光怨毒咬牙切齒的把我們的名字都點了一遍,最後一個名字還是一字一頓。
我們聽到自己的名字並沒什麼反應,因為這在預料之中,但江欣然卻猛地一震,宋錦煊連忙攬住了她。
陳豔玲隨後再次看向江浩然:“浩然,你一定要為我報仇,也不枉我為你爭取了一輩子,否則我死不瞑目——”
她說著往後一倒,拖長了的尾音伴著她的極速墜落消散在了夜風中,除了江浩然,我們誰也沒去邊緣看。
“媽——”江浩然跪倒在地,悲傷的大喊了一聲,響徹天地。
“欣然!”伴著宋錦煊的一聲疾呼,江欣然已然昏倒在他懷裏。
不管陳豔玲做了多少錯事,她終歸都是她的親生母親,生離死別的打擊,她一時間還是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