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陳豔玲的這一跳,我們與她之間的恩怨算是徹底畫上了一個句號,但與江浩然之間的仇恨卻剛剛開始。
江浩然癱坐在邊緣盯著樓下哭了,哭的撕心裂肺悲痛不已,對於這個為了他不顧一切的母親很有感情。
江欣然早就被宋錦煊抱離了樓頂,一來是因為她暈倒了,二來則是怕她醒來江浩然會說刺激她的話。
我們對江浩然沒有感情,他會不會悲傷過度跟這跳樓和我們沒關係,到江奕懷放不下,堅持要在這裏看著他。
其實我覺得江浩然不會做傻事,因為他還肩負著替陳豔玲報仇的重任,這可是陳豔玲得遺願,他會聽的。
良久之後江浩然終於不哭了,抬起眼雙目赤紅的看向了我們,那表情就像一隻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
他伸手指著我們,一字一頓的道:“是你們逼死了我媽,所以你們都得死,一個都不能留,都得死!”
喬思語不滿的道:“你還有完沒完?人家都已經放過她了,給了她選擇,是她自己要死,怪得了誰?
哪像她自己,一次次買凶殺人,連選擇的餘地都不給,所以她死了活該,這是閻王爺不放過她。”
江浩然緊緊的盯著喬思語:“你兒子應該很可愛吧?”
左司宸往前走了一步:“我警告你,你要敢動我兒子,你的下場絕對要比你媽慘千百倍!”
喬思語也道:“就憑你也想動我兒子,你做夢,真不知道欣然怎麼會有你們這麼惡毒的媽媽和弟弟!”
江予遲眉頭緊皺:“江浩然,看在你是江家人的份上,我可以收手,但如果你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家人和朋友是我的底線,你敢動其中任何一個我都會加倍奉還,希望你有點良知,也請你有自知之明。”
江奕懷接話道:“我們都不是趕盡殺絕的人,否則你媽也沒機會自殺,我們給了你機會,也希望你好自為之。”
江予遲牽起我的手:“走吧,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其他的就不是我們所能決定的。”
左司宸攬過喬思語跟著離開,江奕懷則深深的看了江浩然一眼才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江奕懷從小就在江家生活,跟江浩然即便不是一起長大的,但平時的接觸也不會少,自然有感情。
因為時間已經不早了,哪怕是出現了跳樓事件也沒有多少圍觀者,我們更沒有去關心陳豔玲死後的樣子。
跟左司宸喬思語道別之後我們便回了別墅,不久江欣然悠悠醒來,我們想安慰她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陳豔玲雖然不是我們親手殺的,算是咎由自取,但多少和我們有點關係,當然,江欣然自己也是。
可這樣就更尷尬了,她為了我們害死了自己的母親,而且還是親眼看著陳豔玲跳下去。
房間裏,江欣然依偎在宋錦煊懷裏安慰著我們:“你們不用擔心我,我當初既然做了選擇,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宋錦煊婦唱夫隨:“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就好,如果真有什麼我會及時通知你們。”
作為導致陳豔玲自殺的“罪魁禍首”,我們確實也不適合留在這裏,江予遲便點點頭:“好,堂姐就交給你了。”
我們隨後離開了江欣然的臥室,並且誰也沒有再提陳豔玲的事,畢竟這是一件讓人不愉快的事。
陳家出事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了,所以她的死很快被判定為自殺,因為已經離婚,所以後事由陳家操辦。
我們有通知江智遠,但他表示不太方便回來,至於陳家那邊有沒有聯係他,又是否聯係得上我就不知道了。
江欣然作為陳豔玲的女兒自然要參加葬禮,哪怕陳家的人都知道她是站在我們這邊,也不敢趕她走。
陳家已經家道中落,我們憑著淮海集團卻如日中天,他們心裏再不願意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得罪我們。
本來我們和陳豔玲之間的恩怨也不是什麼公開的秘密,至多也就算是職場的權勢之爭,大家也能理解。
我們不公開真正的原因,陳家就更不想公開,因為這已經涉及到了人命,他們除非是傻了才會四處去囔囔。
陳豔玲的葬禮進行的很順利,就連口口聲聲說要殺了我們報仇的江浩然都沒來找麻煩,甚至沒為難江欣然。
但是有件事很奇怪,葬禮之後江浩然突然失蹤了,我們不知道他去了哪,江欣然也沒問出個結果來。
他恨我們,尤其恨江予遲和江奕懷,覺得是他們搶走了本該屬於他的淮海集團,還逼死了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