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跑不了,所以也就不跑,及時掛了電話鎖了車門跟江予遲開視頻,讓他能看到這邊的情況。
畢竟現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我的語言表達能力有限,我沒辦法詳細的告訴他正在發生什麼。
他有多在意我,我很清楚,所以我就是他最大的弱點,這應該也是他們抓我而不是抓他的原因。
於是我鄭重的警告他:“他們估計是抓我來威脅你,你記住,不管怎樣你都不可以涉險,一切交給警方處理。”
趙天傑和江浩然已經恨他入骨了,我是真的怕他們會提出什麼過分甚至是變態的要求來。
他的軟肋被捏住,根本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為了我什麼都做得出,我不想後悔一輩子。
他又急又氣,向來沉默冷靜的他早已失去了平時的淡定:“你在胡說什麼,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因為顧安洛不肯開車門,那些人正在敲車窗,雖然很喜歡他的聲音,但我已經沒多少時間了,隻能打斷他。
我拿著手機的手都是劇烈顫抖的,可我的聲音很平靜:“予遲,你聽我說,我愛你,很愛很愛。
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獨活,所以你可以想辦法救我,卻不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危。
如果真的救不了或者難度太大,那就先放棄,然後替我報仇雪恨,否則我會死不瞑目。”
江予遲咬牙切齒:“不,我不會放棄,就算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你生生世世都別想丟下我!”
“予遲,你不要……”我還想勸他,想以報仇的名義讓他活下去,結果那些人卻已經成功敲碎了車窗。
這車窗裝的畢竟不是防彈玻璃,他們又是有備而來,能堅持這麼久已經算是不錯了,換作普通車早破了。
車門一打開顧安洛就被一個男人給打暈了,然後另外一個男人搶走了我還在視頻通話中的手機交給趙天傑。
趙天傑對著手機陰測測的冷笑:“江予遲,聽說你很喜歡你老婆,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喜歡吧。”
江予遲在電話那頭的厲喝聲我都能聽清楚:“你有種就直接衝我來,抓一個女人算什麼男人!”
趙天傑無所謂的道:“我算不算男人沒關係,我隻想看看你有多男人,也或者可以讓你老婆來檢查一下我是不是男人!”
江予遲霸氣側漏:“你敢,你要敢碰她一根手指頭,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好啊,那我等著。”趙天傑笑了,笑得我背脊一陣發涼,然後他掛了電話一聲令下,“帶走。”
話音剛落立刻有人粗暴的把我從車裏扯了出來,然後又拽著塞進了他們那輛車裏,最後絕塵而去。
從他們撞我們的車到我被抓走,前後也不過十來分鍾的事,這麼短的時間裏什麼救援都來不及。
我很慶幸他們放過了顧安洛,雖然今天她受到的驚嚇不小,但怎麼也好過跟我一起被抓吧?
那兩個男人坐在前麵,趙天傑和我坐在後麵,他一邊把玩著我的手機一邊問:“聽說你男人很寵你?”
我握緊了拳頭警惕的看著他:“你想幹什麼?”
他眼中迸發出仇恨的光芒:“你覺得我應該幹什麼呢?”
我嚐試著勸他:“你爸的事跟予遲無關,那個時候都還沒有他,你又何必遷怒於他?”
他這種人又怎麼聽的進去:“別跟我說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父債子還,天經地義,我不會放過他。”
明知他聽不進去我還是要為江予遲抱屈:“可本來就是你們違法在先,我公公並沒有做錯什麼。”
趙天傑冷哼一聲:“女人?你是沒腦子嗎?跟我講法律?”
我:“……”
我不是沒有腦子,我隻是不甘心,為什明明沒有做錯事卻要付出這麼慘痛的代價。
趙天傑不再說話了,我也不太敢說,在一個亡命之徒麵前,我覺得我還是安靜點好,免得惹怒他。
我怕死,真的很怕。
我怕我死了,江予遲也會死。
我怕我死了,我就再也沒辦法愛他。
不知道趙天傑做了什麼手腳,剛剛在山上的時候沒人經過也就罷了,等下了山竟然也沒人攔截他的車。
之前和江予遲聯係的時候我就把車牌號和基本的車輛信息告訴了他,他應該早就通知警方了吧?
下山後不久趙天傑換了一輛車,這樣一來他們想要找他就更難了,而我又沒辦法再通知江予遲。
我很想知道他們要把我帶去哪裏,會不會是他們藏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