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好聽,怎麼哭了?」他心疼的將她摟進懷裡。
「誰要你唱得那麼好聽?」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我的錯。」她若說他有罪,他就是有罪,他都擔了。「不過,還是先喂喂妳的五臟廟吧,妳沒聽見咕嚕咕嚕的聲音嗎?」
「你!」討厭,就非得要殺風景嗎?
「我喂妳。」他夾了口菜,像要喂她,卻在最後一刻轉擱入自己嘴中。
「你!」
瞪他,卻發現他不斷逼近逼近再逼近,最後、滾燙的舌尖把菜遞入她口中。
他沉笑地問:「好吃嗎?」
她哪知道?嘴裡嚼的是他給的菜,嚐的都是他的氣味,哪會知道好不好吃?
「我要自己吃。」她臉紅紅的抗議。
「我喂妳。」這回,他才真的夾菜入她的口,眸底是訴不盡的寵膩。
冉凰此嚼著,嚥下他給的寵膩,自他眸中看見毫不掩飾的疼愛,心……好疼。
@@@@@
是夜,兩人在鳳凰樓的客房住下。
兩人窩在房裡纏綿悱惻,赤摞的身軀完全不捨分離。
「……你到底要不要嚐我的手藝啦?」一直被嚐的冉凰此開始抱怨了。
「不急。」李鳳雛啞喃著,唇貪婪地吻過她細白肩頭,精緻鎖骨,一遍又一遍,像頭永不饜足的獸。
拿他沒辦法,冉凰此也隻能由著他,任由他視她若珍寶似地擁入懷,吻過她每一寸柔嫩肌膚,由著他挾火帶焰地將她徹底焚燒,在充滿感官而原始的律動中,嚐到他比常人還要執著狂熱的愛。
他愛得狂妄而霸道,忘我激情中又纏繞著溫柔,那不離不棄的深情,至死不渝的濃愛,她全數都接收進心裡和身體,融入骨血中,怎麼也忘不掉了。
不到盡頭,永不方休。
直到闃暗的天際割開一道的藍,兩人才有如交頸鴛鴦般沉沉睡去,再睡醒時,外頭已變成陰霾,籠罩著濃霧,教人瞧不清天色,但外頭的聲響,讓她知道應該已是午膳時間了。
第十四章
冉凰此把視線收回,落在熟寐的李鳳雛臉上。
他有張非常俊秀卻又異常霸氣的臉龐,濃眉飛揚,瞳眸深邃,有時笑得殘酷教人害怕,有時卻又颯爽得像個孩子。
在她麵前,他不是傾覆朝綱的攝政王,不是喜怒無常的李鳳雛,隻是一個疼她憐她到她都覺得匪夷所思的多情男子。
纖手輕觸他的頰、他烏亮如琉璃般的髮,才發現兩人的髮尾在軟白的軟衾裡交纏著。
結髮,就是一輩子了嗎?
嘆了口氣,她撩起被子,退出他溫熱的懷抱,然而腳尖尚未觸及地麵,就被身後野蠻的力道擒住。
「王爺?!」她驚呼,還是習慣性的喚了他的頭銜。
「妳要去哪?」李鳳雛的眼未張,硬將她拉進懷裡,溫熱她一離被就冰冷的身軀。
「為王爺洗手做羹湯。」她沒好氣地回答。
「什麼時候了?」初醒的他,嗓音低魅而迷人。
「應該已經中午了吧。」她回頭,髮垂在他頰上,吻了吻他的指角。「都是你,害宵夜變成午餐。」
「本王想,變成晚餐也不賴。」他低低笑著,厚醇如風,手又開始不規矩。
她抓起他的手就咬。「不可以。」
「為什麼?」他無所謂地任她咬,又伸出另一隻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