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母,蘇氏有時納悶自己算不得聰慧卻也不傻,要不怎麼從一個沒入旗籍的漢女做到貴妃呢?怎麼生的孩子個個實在呢,永璋咱不說了,涉及皇上和先後那是命、是倒黴;永瑢十歲,小小年紀書念得不錯,寫字畫畫上頗有造詣,但是就是不如永琪受皇太後喜歡,這也怪不得永瑢嘴巴不夠甜,永琪跟他額娘愉妃一樣是軟柿子,唯一比純妃強在愉妃姓珂裏葉特氏,是目前後宮裏唯一生了兒子的滿女!母子倆再柔弱不堪也入了老佛爺的眼,庇護至今;四公主倒是乾隆唯一的未嫁女兒,寵愛比不過元後所出的固倫和敬公主純妃認了,但是皇上偏愛養在皇後名下蘭公主,為此沒少去坤寧宮,這點令純妃氣不過!到底是四公主不會拿喬裝憨!
純妃悲憤了,看來不到自己看見兒女有個好歸宿,她這個當娘的就不能放鬆精神!所以病弱良久的純妃抖索精神,重回後宮戰場了!蘇氏興致盎然地同年輕貌美的寶昭談論起時下流行的裝扮首飾盒、保養方法,一時令寶昭摸不著頭腦,受寵若驚。
戰戰兢兢在宮裏度過一個月,寶昭的嫂子巴雅氏遞了牌子進宮,向皇後請示歸寧和歸寧的日數。烏拉那拉氏最近神清氣爽,對巴雅氏和顏悅色極了:“三福晉是個好的,小兩口回娘家住上四五天吧。”其餘嬪妃紛紛表示期待寶昭趕緊回來,沒了寶昭生活無趣等等無意義的寒暄。
臨出發前,四公主特特跑到乾東五所送嫂子,寶昭覺著小姑子眼巴巴、泫然欲泣的表情很可愛,捏捏四公主的小圓臉,安慰她說嫂子五天後就回來了,到時候給她帶宮外的好玩的。這樣四公主才喜笑顏開,寶昭心裏想這宮裏隻有四公主真正舍不得她吧,比自己預想好得多,旁人不去在意了。
永璋有點不爽,回門住對月期間新婚夫妻不能在嶽家同房,倒不是他急著每天做那事,但是事關“能不能”和“可不可以”所以有點鬱悶。大婚才一個月,永璋還沒想納側室什麼的,突然發現同寶昭一比較,平日見過的秀色可人的宮女全部暗淡了顏色,他便沒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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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桂帶著妻子兒子在門口迎接女兒女婿。博爾濟吉特氏一見到女兒就忍不住眼淚了撲過來:“我的兒啊——”寶昭也動情地抱住額娘。阿桂急火火撇下三阿哥,跟妻女抱在一團:“額滴兒啊——”
擠在中間的寶昭不由得黑線,阿瑪你就不要過來湊熱鬧了大白天的你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算毛啊把阿哥撇下萬一被禦史彈劾了咋辦你是不是又想支援邊疆了啊!
永璋正莫名其妙嶽父怎麼突然走掉,阿迪斯和阿彌達兩妹控呼哧著鼻孔,一左一右攀上永璋的肩膀。“既然你是我妹夫,咱就不跟你整阿哥臣子那些虛的了!”阿彌達風采依舊,說話如光速,思考如龜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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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極,該是這樣。”受製於人的永璋不由得屈服,他體弱多病,偏有兩位武將大舅哥,站一起像是兩隻大狗熊中間夾個小雞仔……
阿迪斯顯然比弟弟穩重:“阿彌達莫要放肆,到底妹夫是個阿哥!”低頭對膀子下麵的永璋說:“三阿哥趕緊裏麵請,準備好酒菜,咱們一醉方休!”
於是永璋不用自己走路,直接被大舅哥們夾進府內。
“我說……”寶昭弱弱地發聲,“我說阿瑪你是不是該把我鬆開了!”後半句聲音尖利起來。博爾濟吉特氏早鬆開女兒,在一旁掏出小鏡子檢查容妝有沒有花掉。阿桂依舊持之以恒呼喚著“額滴兒——額滴兒——”緊緊抱著寶貝女兒。
寶昭聲音裏的不耐煩顯而易見,阿桂乖乖聽從,不再糾纏,老老實實放開女兒,寶昭鬆鬆胳膊踢踢腿,總算緩過來了!
永璋隨著阿迪斯和阿彌達先去拜見了在正廳守株待兔的祖父阿克敦——他就知道這倆沒腦子的孫子沒大沒小,灌醉皇阿哥的意圖太明顯了吧!阿克敦感慨,他真是章佳氏難得的聰明人,料事如神啊!沒有他把著,這一家老小可咋整?
到底永璋的身份和身體擺在那裏,小酌了幾杯後阿迪斯和阿彌達加阿桂在阿克敦的嚴厲眼線控訴下停止了繼續灌酒的惡意行為。貼身服侍的小太監趕緊扶著微醺的永璋到寢室休息。
這廂寶昭跟母親和大嫂聊天,一聽說三阿哥喝倒了,連忙起身去伺候,博爾濟吉特氏看著呢!寶昭在常年的母女鬥爭中發現,別看博爾濟吉特氏是個大字不識幾個、完全不懂家庭之外的軍國大事的封建婦女,涉及老公兒子女兒的家庭事項時,兔子馬上化身猛虎!於是寶昭一回到家馬上緊張緊繃起來,一刻不敢放鬆賢妻標準。
其實幾杯下去永璋不至於喝醉,隻是腦袋暈暈的。他心情不錯,沒有因為阿迪斯和阿彌達的逾矩生氣,一來回門時這頓酒是女婿該喝的,二來武將本該不拘小節,阿哥脾氣不大的永璋自覺犯不著跟武夫過不去,三來兩位大舅哥很關心妹妹的宮廷生活,永璋認為這是家人親近的關心,潛意識裏他不想得罪寶昭的家人。
寶昭到給三阿哥準備的屋裏瞧他時,永璋正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