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愣了一會兒,馬上義正言辭地說:“寶兒快起來,讓爺瞧瞧到底怎麼個下垂法兒!”

寶昭羞憤交加,另一條手臂撐著床榻,坐起身,靠在床頭。

永璋拿掉障礙物——擋在胸`前的那條手臂,裝作灰常灰常認真的研究模樣,盯著那對碩大的半球,又伸出兩隻手繞著圈摸個遍,寶昭咬著嘴唇裏的呻[yín]。

最後,永璋一本正經地下了決斷:“爺覺得沒有下垂,寶兒有那種荒唐的想法,純屬因為——”永璋的手指點點胸`前一點櫻紅,“太大了。”然後裝作“我替你感到遺憾”的樣子歎息一聲。

寶昭知道自己被戲弄了,小聲嗔道:“爺太壞了!”聲音裏不由自主地透露出無限嬌羞。

永璋嘿嘿地笑:“既然寶兒說我壞了,那爺就壞到底了!”化身為狼,撲倒小綿羊!

於是——

簾卷青樓,東風暖,楊花亂飄晴晝。蘭褪褪香,羅帳褰紅,繡枕旋移相就。海棠花謝春融暖,偎人恁、嬌波頻溜。象床穩,鴛衾謾展,浪翻紅縐。

一掖情濃似酒。香汗漬鮫綃,幾番微透。鸞困鳳慵,婭姹雙眉,畫也畫應難就。問伊可煞於人厚。梅萼露、胭脂檀口。從此後、纖腰為郎管瘦。

(周邦彥 《花心動(雙調)》)

《[綜瓊瑤]茶具的幸福生活》彌墨朵 ˇ原來都是圍觀黨ˇ

第二天一早,永璋在寶昭的服侍下穿戴衣服,其實他的差事很閑,但是前不久五皇叔和親王掌管了正黃旗覺羅學的事務,老親王非以同僚之名天天叫永璋陪他四處玩。

按說雖然都是覺羅學,可正白旗和正黃旗的覺羅學根本不在一塊,朝廷裏也沒有給管覺羅學的王公們設個衙門機構,和親王的理由很牽強,但是永璋拗不過他老人家。

和親王不是沒有兒子能陪著玩的,但是個個有理由拋棄父親:永璧帶著媳婦兒出塞了,偶爾想起來傳回個書信就不錯了;永瑸做了散軼大臣,其實是紫禁城警衛部隊隊員,陪老佛爺上五台山了;永瑍永琨永璔年紀還小,每天被“關”在王府裏念書,走不開——合著和親王覺得自己兒子在坐牢啊。≡思≡兔≡網≡

於是和親王撒摸來撒摸去,隻有永璋這個三侄子跟自己一樣閑著呢。

“我說老三啊,叔知道你身體不好,所以才要多跟我出來遛遛呀,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嘛!”和親王如是說。

實心眼的孩子永璋隻得乖乖被牽著鼻子走。寶昭對此沒有異議,和親王弘晝是個聰明人,不跟乾隆掙什麼,反而得了皇帝哥哥的青眼,永璋跟著他還挺安全的,隻要不去花天酒地,喝喝茶聽聽戲遛遛鳥,也挺健康的。

最重要的是,叔侄爺兒倆出去瞎逛,永璋還能帶回來街上的趣事說給寶昭聽,小燕子的出現叫寶昭措手不及,她決定要好好監視《梅花烙》的發展意向。

而新月呢,努達海班師回朝那天,就是《新月格格》上演北京城的那天!

永璋有些擔心昨天從圍場帶回來的“女刺客”,想著叫寶昭進宮打聽一下。

寶昭無奈道:“這個月已經請過安了,再去還得想個理由才成。而且就算想到了,今天遞牌子,快也得明天才能進宮。”這時候發現不住宮裏的壞處了。

永璋想了想,有個好主意:“今年晚上不是要參加嶽父家除服的宴會麼,我估計嶽母已經遞牌子請安了,你跟嶽母商量下,帶你一起去,這樣總不會失禮。”

寶昭覺得很可行,打算晚上跟博爾濟吉特氏說一聲。

--------我是看到綿忱小包子覺得好可愛好可愛怎麼這麼可愛的分割線-------

“大外甥,俺是你小舅舅!快叫舅舅!”阿彌達興致勃勃地逗弄著綿忱,做鬼臉加耍醉拳,爭取綿忱的歡心。他已經有兩個侄子了,但是倆個死孩子跟阿迪斯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性格,叫阿彌達覺得沒新意。

綿忱頭一次看見這麼活潑的人,開心地拍巴掌:“啾啾,啾啾!”。阿彌達高興地轉圈圈:“啊啊啊,外甥會叫舅舅啦!”

“阿瑪,我覺得綿忱的眉毛眼睛特別像寶昭。”阿迪斯摸著下巴,冷靜地觀察了一會兒說道。

阿桂點點頭,說:“不止呢,你看鼻子嘴巴耳朵,跟俺閨女那是一模一樣啊!”順手把綿忱流出來的口水摸到阿彌達的衣服上,反正阿彌達樂得找不到北,才不會注意到呢!

阿桂和阿迪斯熱淚盈眶,外孫子(外甥)長得好像妹妹啊!

永璋在一旁鬱悶地撓桌子:明明大家都說像我的!

嘛,這就是娘家和婆家的區別了……

寶昭在女眷的房裏跟額娘博爾濟吉特氏、嫂子巴雅氏還有舅媽霍氏說話。

霍氏雖是寶昭長輩,但是她的身份放到皇家就不能看了,她之前到循郡王府上看綿忱的幾次甚至和寶昭說不上話,便被那些高一等級的公主格格命婦擠到一旁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