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折磨一番;小燕子有皇帝和五阿哥的諄諄囑托,不敢泄露風聲,以防皇阿瑪不帶她出去玩了!
內務府更沒膽子外泄消息,延禧宮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炫耀皇帝的恩寵,漱芳齋忙著收拾行裝,純妃隻是暗示了寶昭幾句。所以直到乾隆走了三天,連續三天沒上早朝,才有乾清宮的太監站出來宣讀皇上的旨意。
大意是朕翹班了,不過不要驚慌,各部做好平日的分內事就好;軍情軍報仍要直接傳到朕手上,傳遞線路私下另行通知;西藏土司進京是大事,派有過禮部辦差經驗的三阿哥永璋掌理藩院,務必坐到展現天朝氣度,叫巴勒奔心悅誠服,禮部以及四阿哥永珹從旁協助。
可能覺得幾位年長阿哥都有了差事,五阿哥也被他帶走了,留下老六光頭不太好,所以乾隆補充,叫六阿哥永瑢去甘肅巡視。
禦史們一邊聽著聖旨,一邊在心裏暗罵:最好十八年後再整出個“滄海遺珠”!這回是頭愚蠢的“母珠”,下次要是個公豬,到時候看誰臉上好看!
寶昭很哀怨,非常哀怨。本來得了純妃暗示,她都著手打包到郊外莊子上野遊的行李了,沒想到還沒出發,乾隆後手扔給永璋那麼重的外交任務!
巫蠱是非法的,寶昭隻好用針戳棉被:憑啥你一腦抽,帶著小蜜開心果出去嗨皮了,老娘就不行出去散心?要知道自從結婚那年去溫泉莊子半個月後,她再沒跟永璋重溫蜜月了!——南巡那次被綿忱的不請自到破壞了,不能算數的。
你們這群不讓我二度蜜月的腦殘!通通是壞人!壞人!
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永璋到理藩院轉了一圈回來,便見到這樣的一幕,綿忱換下來的舊被子已經被捅個稀巴爛。
無奈之餘,永璋心裏不免得意,這樣小性子的寶兒,可不是外人麵前端莊守禮的循郡王福晉,而是隻在他麵前,隻仗著他喜愛而撒嬌、耍無賴的小可愛。
寶昭見永璋站在門口看著不出聲,心裏更覺委屈,嘟著嘴巴,淚眼汪汪地看向無良看熱鬧的永璋。永璋趕緊湊上去,雙臂緊緊圍住寶昭。
“哎呀,我的寶兒福晉呀,誰給你委屈受啦?說出來爺給你做主!”永璋話說得霸氣。寶昭眼睛一瞪,死鬼,還不是你爹你弟和你“妹妹”!
寶昭扁扁嘴,泫然欲泣:“爺都沒時間陪妾身去莊子上散心了——”
永璋暖玉在懷,忽然想起和親王那本春宮,心旌一蕩,完全沒理會寶昭的如泣如訴,隻貼著香噴噴的小耳朵和小脖子啃著。
寶昭耳後十分敏[gǎn],被啃咬得太舒服,忍不住泄出一絲呻[yín],又覺得時機不對,怎能讓這人輕易糊弄過去?於是狠狠心,甩開永璋的胳膊,擺脫他的懷抱。
“妾身跟爺說正事呢!爺怎麼總想,總想那個呀!”人美聲甜,抗議無力,反而像在嬌嗔。
永璋手握拳擺在嘴邊,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咳咳,爺想哪個了?給綿忱添個妹妹不是福晉該做的正事嗎?”
這幾年兩人感情越來越好,永璋說話也越來越道貌岸然,起碼在床第之間勇於直言不諱,越來越“鬼”了。寶昭羞紅了臉頰,低下頭勝似一朵嬌羞的水蓮花,看得永璋下|身一挺,想著趕緊擺平寶昭,才好做“正事”。
“那什麼,爺今天去理藩院了,下麵人說西藏土司好歹要過了藏曆新年才啟程,遠沒有折子上說的那麼早,萬事不急的。”永璋頓了頓,不出意料看見寶昭亮晶晶的眼神,非常有成就感,“所以爺能帶寶兒去莊子上鬆快鬆快了!”
寶昭樂得跟什麼似的,自顧自掰著指頭,想著還要帶上什麼東西去莊子。永璋大聲叫進寶昭身邊伺候的人:“趕緊把這些針頭線腦的收起來,本王有要緊事跟福晉商量,不吩咐誰都不要進來。”於是——
欲掩香幃論繾綣,先斂雙蛾愁夜短。催促少年郎,先去睡、鴛衾圖暖。
須臾放了殘針線,脫羅裳、恣情無限。留取帳前燈,時時待看伊嬌麵。
(柳永 《菊花新》 為毛是菊花我這個怨念啊)
到了傍晚,下人們為了晚膳擺哪裏和綿忱小主子吵著要額娘急得團團轉時,永璋才叫人燒水進來伺候兩位主子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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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忱才一歲多,不知道這樣小的孩子泡溫泉有什麼忌諱,而寶昭心心念念要帶著兒子看看外麵的世界,最後定了去循郡王府名下的另一個莊子,靠山臨河,據說景色也不錯。
於是,踏著乾隆二十三年的第一場雪,循郡王府一家三口出門了。
這回輪到永璋哀怨了,為毛綿忱那個小子要跟寶昭一起坐?就不能自己跟奶媽一起坐馬車嗎?他很想重溫一下當年在馬車裏兩人耳鬢廝磨的美好回憶呀!
永璋華麗麗地失憶了,忘掉身體大好的他也是拋棄了騎馬,非要坐馬車裏的。
寶昭抱著綿忱坐在馬車一邊,永璋陰氣沉沉地坐在另一邊。不料,天真無邪的綿忱非要給他爹添堵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