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跑那麼點路?陸臻已經累得沒心思同這惡魔爭論了。
是的,50圈是不算什麼,可是再算上今天這一整天的運動量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夏明朗看他呼吸已經平靜得差不多了,便一腳把人踢翻了個身,揪著衣領把他從地上拎起來拖著走:“走吧,陪我去吃飯。”陸臻無力反抗,隻好拚命硬撐,用已經軟得像豆腐似的兩條腿來跟上夏明朗的步伐。
當然,夏明朗說陪他吃飯,其實指的,也就是陪著,看他吃飯而已。
基地的夥食一貫都很有水準,校官的小灶就更不必說了,夏明朗號稱他累了,湯湯菜菜的點了好幾個,又開了一瓶啤酒,享受愜意時光。
陸臻並沒有在椅子上坐著,這倒不是夏明朗刻意虐待他,這會兒,他早過了極限,身體在虛脫的邊緣,夏明朗眼看著他坐不住,便心軟了一些,道:“你可以坐地上。”
話音還沒落,人已經滑到地上去了。
菜很香,饅頭也很香,啤酒的氣味更是把幹渴這種比饑餓更難熬的折磨也勾了出來。
陸臻慢慢蜷曲起身體,閉上眼睛忍耐胃部的抽痛,心裏默念著:平常心,平常心,我還有一包壓縮餅幹在呢,徐知著這人夠機靈應該會記得給我藏個包子啥的,忍過去,忍過去,別讓這暴君看笑話,回去吃點東西,睡一覺,老子明天繼續同你磕,我就不信你真能逼死我……
“陸臻,私藏食物,好像不太合規矩,不過念在你初犯,我就不扣你分了。”夏明朗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悠閑的喝了一口酒,聲音也是一脈悠閑的殘忍。
陸臻驀然的瞪大了眼睛。
“陸臻,隻要在合理的規則之內,我其實挺欣賞你這種不惜與我鬥智鬥勇的勁頭,我知道你們那屋喜歡在豐年順兩包子回去備著,不過你放心,今天有鄭楷在,你們屋那位,長八隻手也沒辦法給你帶回去一粒米。”
合理規則之內?!
我靠!陸臻簡直想罵娘,去他媽的合理的規則!
“陸臻啊,看在你今天這麼辛苦的份上,給你透個風,明天15公裏武裝泅渡,我打算在終點處烤一隻兔子,先到先得。對了,你們屋那那位遊泳技術好點了沒?能達到整體水平吧?你別這麼瞪著我,你沒事,我還不知道嗎?這一季收成裏就數你最能遊了。”夏明朗拎了杯啤酒,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笑容和藹可親到欠扁的地步。
最能遊?陸臻都快哭了,以他現在這種身體狀態,明天不在半路淹死,就已經命很大了。
“小鬼,別拿這種眼神看著我,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在虐待你。”夏明朗很無辜似的歎口氣,轉回頭去繼續吃飯,回身的同時手臂仿佛無意似的碰翻了放饅頭的碟子,兩個冒著熱氣的雪白大饅頭一骨碌滾到了地上。
我靠!
陸臻的眼睛深深被那一片雪白所刺透,惡狠狠的閉上了眼睛。
“呀……”夏明朗低頭看了看,抬腳把那兩饅頭踢到陸臻麵前去:“你餓不餓?反正都髒了,你要覺得餓,就吃了吧。”
你……
這刺激大概真的太大了點,陸臻居然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用一雙清亮逼人的眼睛直愣愣的盯住夏明朗,夏明朗被那束目光刺得略縮了一下,心道:嗨,小子,別拿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會內疚的。
可是想歸想,說出來的話卻隻有更加的欠扁:“怎麼?不餓嗎?”
陸臻咽了口唾沫:“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