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坦圖過來收割?”
蘇策說道:“嗯。”
莫拉往蘇策的田裏看了看:“你家的東西長勢不錯。”跟著走過來,輕輕戳一下蘇策的手臂,悄聲問,“那個坦圖對你好嗎?”一直到現在坦圖在很多雌性眼裏都是不解風情的典範,甚至在相鄰的部落裏他也是從大受歡迎到了極不受歡迎的地步,可是居然可以在外頭走一圈就帶了個雌性回來,讓他實在有點好奇。他的這個新朋友,為什麼會願意和坦圖結婚呢?婚後的生活看起來似乎也不差的樣子……
蘇策愣一下,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問,不過卻沒有猶豫地點頭:“很好。”
莫拉的視線就轉移到坦圖身上去了,這個家夥站在蘇策的身邊,半摟著他的肩膀一副保護者的模樣,看起來是還不錯啊。
那如果不是以前大家都以訛傳訛了的話,就是這兩個人非常合適了。
莫拉沒有繼續問下去,收割的時候大家都是很忙碌的,於是他就朝蘇策揮揮手,回到了他一群護“花”使者的身邊。然後他笑吟吟地說了兩句什麼,那些雄性就挽起袖子很愉快地下了地,開始用他們隨身攜帶的工具挖起蔬菜來。
蘇策仰起頭:“坦圖,我們也去吧。”
坦圖眨眨眼,在蘇策的額頭上親一下:“好。”
這樣的動作,一開始蘇策並不習慣,隻是坦圖喜歡這樣表現親昵,而蘇策總是沒辦法對坦圖委屈的表情視而不見——這個從每晚的必備活動上也能看出,所以到後來他也就聽之任之了。
收割一般來說是用鐮刀,因為刀身的弧度比較方便……好吧,在這個世界上鐮刀並不叫鐮刀,就叫“割黍刀”,相比蘇策以前在圖片上見過的還要更大一些。坦圖和蘇策就分作兩邊,蘇策拔蘿卜,而坦圖割黍,動作是相當的麻利。
力氣大的人總是更討好的,蘇策才拔了不到十棵,可是坦圖已經把全部的黍子都割完了;等蘇策拔到第十五棵的時候,坦圖把黍子全部摞到了一起;蘇策拔到第二十棵的時,坦圖把黍子分成三隊牢牢地捆好。
蘇策正在扒開第二十二棵白蘿卜邊緣的土,一個影子籠罩在他的眼前。
他抬起頭,看到了坦圖大大的笑臉:“阿策,我來幫你拔!”
蘇策看著光膀子的坦圖,心裏小小失落一下自己的體格,點頭微笑——他漸漸學會了這個——說道:“好啊。”
這些忙完了之後,蘇策背著一個簍子,裏麵是滿滿的白蘿卜,而坦圖肩上扛著那三摞黍子,用一隻手扶住,而另一隻手還拎著鼓鼓囊囊一大獸皮袋子的白蘿卜——居然一點也沒有吃力的模樣。讓蘇策對於雄性的力大無窮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回到家以後,白蘿卜全部被蘇策堆到廚房比較陰涼一點的角落,而黍子,當然是要處理一下。
蘇策在地球上的時候並沒有接受過這樣的教育——他能認得幾種常見的莊稼作物就很不錯了,而收割之後還要怎麼辦,他卻一籌莫展。
好在坦圖是知道的。
黍子上麵的顆粒當然是要捋下來,捋下來以後,就要放到一個石槽裏,用石頭的杵跟把裏麵的東西碾出來……這也是雄性的工作。
蘇策坐在旁邊饒有興致地看坦圖忙乎,一開始脫殼的時候還覺得有趣,可是看著看著,就覺得粗暴了。
因為最初出現的成品,根本就是像糊糊一樣的東西……
蘇策問道:“坦圖,這個弄了,要怎麼吃?”
坦圖才想起,這兩個月他一直吃這蘇策的炒菜,竟然沒有給他弄過黍餅給他嚐嚐,就說道:“等弄完以後會變成很大一團,分開成小塊壓平,幹了之後就是黍餅了。然後我們都在石頭上烤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