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琲一聽嚇了一跳連忙細看,可不,兩隻眼睛都瞎了。
好好的一隻小狗,看起來也就一歲多的樣子,不用說,這也是遭人虐待生生給戳瞎的,收容所裏沒少碰到這樣的小可憐。
“唉,現在這些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不怕報應!”葉小安歎息,心裏難受得要死。難為這小蝴蝶還聞著人氣兒來討人的歡心,卻不知道傷害它的罪魁禍首就是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小安你悠著點兒,這閨女前兩天剛做了節育手術。”玉燁下了樓,這時候他已經梳洗了一番身上穿著件紅色的羽絨服,爆炸頭已經梳得溜光水滑蒼蠅飛上去能劈叉,戴著個無框眼鏡,一副斯文敗類的翩翩模樣。
聽玉燁這麼說了,葉小安就從朱琲手裏抱過小蝴蝶兒順了順毛放在了旁邊的一隻墊著軟布的竹筐裏,一邊說小美人兒你要好好的修養,身體好了再玩兒。小蝴蝶兒乖乖的在墊子上坐好,伸出小舌頭舔了舔他的手。葉小安笑起來,真是懂事乖巧的女孩子啊。
“哪來的金毛呀?小安你撿的東西越來越上檔次了……喲,這不是有主的嗎?”玉燁走到大衛身邊,這才發現大衛脖兒上的項圈。
朱琲說是自己的狗。
玉燁就笑著說我說嘛就小安那樣兒也就配撿到夜郎那樣兒的。
“哎,你這狗不太舒服吧?”玉燁逗弄了會兒大衛說,“我瞅著他怎麼有點兒蔫兒啊?”
“就是這麼說呢,我這不正要帶大衛去看醫生嘛。”朱琲說。
“行了,不用說了,碰到我你兒子保管手到病除了。”玉燁說著就牽起大衛往門診走去。
葉小安有點驚訝,玉燁這江湖郎中竟然還是有點本事的,他倒是沒看出來大衛有什麼不妥,敢情大衛一直沒怎麼搭理夜郎是因為身體不太舒服。
跟著進了門診,就見朱琲下意識的四處張望,葉小安知道朱琲不僅僅是想要觀察環境,一定還是在找營業執照行醫許可什麼的,朱琲這種人,應該是習慣於有保障的消費和服務的。
“朱琲,別說我沒提醒你啊,小金就是一無證行醫的黑醫,你家大衛落到他手裏好不好還兩說,能不能活下來也是兩說。”葉小安趕緊盡自己告知的義務。
“葉小安,你壞我生意?當心我真讓你家夜郎走不出這院門兒。”脫了羽絨服正在往身上穿白大褂的玉燁冷笑。
“諾諾諾……我沒騙你吧,比孫二娘的人肉包子店還恐怖。”葉小安趕緊抓住機會讓朱琲看清玉燁的真麵目。
這人和人是不一樣的,狗和狗也是不一樣的。夜郎賤生賤養,有口飯吃就活得歡蹦亂跳,跟人家大衛這種嬌生慣養的豪門貴犬是不一樣的,夜郎能扛得住蒙古大夫的折騰,大衛可不見得就能撐得下去。葉小安已經有小辮子在人家手裏,他可不想再繼續惹事,要早知道朱琲是要帶大衛去看病的,他也就不往這兒拐人了。
玉燁本專業是工程造價管理,跟“醫”這個字隔著十萬八千裏遠。不過凡事有個熟能生巧,當初剛辦這個寵物收容所的時候是有個正經的獸醫的,玉燁就給人打下手兒,後來這兩年經費越來越緊張,那獸醫走了,玉燁就自己操刀上陣。流浪狗對黑醫,還真是賤到一塊兒去了。
反正已經夠賤了,黑醫就黑醫吧,能撿條命有個地方安身就已經足了,所以,葉小安不想給小可憐們最後的安身之所惹來什麼麻煩。
不過,朱琲倒是依舊溫和的樣子,說沒關係能一眼看出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