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味道的沙子,唯一能證明有砂忍村的忍者來過的隻是地上散落的一些殘破的護額和褐色的頭巾,他們離去的是如此匆忙,連這些東西都沒有來得及清理。
“或許隻是普通的砂忍吧。”佐助想。
後來他在岩之國南方的邊境發現了砂忍的行蹤,兩個四人小隊,有幾個忍者和他年紀差不多。
沒有我愛羅。
也沒有手鞠和勘九郎。
他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悲傷。
以前在7班一起度過的日子告訴佐助,雖然鳴人大多數時候總是毛手毛腳總是把本來就已經亂得一團糟的事情弄得更加不堪,但是在關鍵時刻那家夥的直覺敏銳得可怕。
就象動物一樣。
比如說,狐狸。
或許鳴人已經找到他了。
既然那些砂忍和自己的任務無關,佐助決定不去管他們,繼續執行自己的任務。
所謂任務,不過是把那些不利於木葉的人清除掉罷了,不論用什麼手段。
他看看自己的任務單和鹿丸的地圖,真是諷刺啊,竟然又是水之國。
自來也將我愛羅的小熊睡帽交給蛤蟆吉,三天以後,他們來到了雲之國邊境附近的一家工廠。
那家工廠製造各種外貿出口服裝。
自來也恨恨的想等自己回去之後怎麼收拾佐助那小子,三小時之後他決定放棄尋找我愛羅,先把鳴人找到再說。
找鳴人總比找那個熊貓眼小子容易得多。
不僅佐助忍受了自來也漫長的嘮叨,自來也自己離開木葉時也不是空著手的。
他手裏的任務單並不比佐助短多少。
找到鳴人後就開始幹活吧,自來也想。
站在森林的邊緣佐助不自覺的微笑,他從包裏拿出另一張地圖,那是那時他找到鳴人時,和其他一大堆東西放在一起的地圖,上麵有一個用黑色水筆畫的箭頭。
北偏東30度。
從距離和方向上看,現在他站的地方,正是當初他們曾經停留過的地方。
在不能確定目標的具體位置的情況下,有一份詳細的水之國地圖總是要好一些。
天已經快黑了,積雪掩蓋下的暗綠色針葉林變成了近乎深黑的顏色,佐助想黑夜裏在密林中穿行不僅危險,而且速度也很慢,於是他決定從森林邊緣繞過去,這要花掉他幾乎整夜的時間。
今天是滿月啊,佐助望著在寒冷的空氣中越發蒼白的月,月光並不是特別亮,但足夠讓他暴露在可能有的敵人的視線中,好在這一路上並沒有暗中埋伏的忍者。天將亮的時候他感覺到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可怕的查克拉,空氣裏隱約有陳舊的鮮血味道。他什麼都沒有想,開了寫輪眼就追過去,最後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破壞殆盡的廢墟,視線盡頭有模糊的巨大黑影。
反正在這個距離他是跑不掉的,佐助停下來檢查眼前的廢墟,做得真利落,他想,完全的毀滅。確定了那些散落的屍體碎塊的身份後,他拿出筆在任務單上又劃掉了一項,他想他應該為這而感到高興。
做完那些事後佐助朝那個方向一直追過去,鮮紅的瞳裏是三個黑色的勾玉,三重寫輪眼。他在無盡的雪野上奔跑,深黑色的森林在他視野一側連綿不斷的掠過,他一直追一直追直到他看到我愛羅正抱著臂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臉上安靜的表情象是在等待,身邊深色的砂緩緩流動著,沙子形成的防禦壁在不斷變換著形狀。
佐助想他眼睛的顏色似乎有些改變,他上次見到他還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得他已經記不清時間地點。他看到我愛羅對他微笑,盡管他臉上仍然是安靜的沒有表情。
絕對防禦?不,應該不是,剛剛叫過守鶴的我愛羅應該不會馬上用這麼消耗查克拉的防禦方式,在這麼遠的距離使用幻術完全沒有意義————當然他也不會在這個距離使用月讀,我愛羅慣常的攻擊方式是在遠距離操縱沙子進行攻擊————
佐助將查克拉凝聚在腳底高速向我愛羅衝去,他看到數重沙壁擋在他們之間。可惡!沙子的速度比他想象中更快。
“水遁!大瀑布術!”
仿佛從天而降的巨大瀑布阻擋了沙壁的移動,雖然隻是極短的一瞬間。被水浸濕了的沙壁在寒冷的空氣裏瞬間被冰凍住,和地上已經被凍硬的積雪連成一體。就是現在!佐助將全身的查克拉凝聚在左手,千鳥挾著亮藍的電光呼嘯著向我愛羅的心髒衝去,淒厲的鳥鳴聲劃破了黎明前的寂靜。
他應該來不及做絕對防禦,即使有也擋不住千鳥。
這次他不會再失手。
千鳥穿透了我愛羅的身體,沒有沙子形成的絕對防禦,佐助感覺到查克拉凝聚成的利刃撕破衣物的纖維,與柔軟的禸體的摩攃,肌腱的斷裂,溫熱的鮮血噴湧而出,潤濕了他的手,在空中劃出斷續的弧線。我愛羅的身體無聲的向後倒去,仿佛飛鳥展翅時飄落的潔白翎羽,胸`前流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和身下的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