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單膝跪在他身旁俯視著他碧色的雙眼,這次他仍然打偏了,他一直以為我愛羅不會體術,但剛才他竟然用手臂擋開了自己的千鳥,所以他又打偏了,位置偏高,險險避過心髒和幾根主要動脈,很重的傷,但對久經鍛煉的忍者來說,不會致命。

但是剛剛壓製了守鶴的我愛羅已經很疲倦了,佐助甚至不用動手,隻要把他扔在北國的寒冷空氣裏不停的流血直到死去,那時五代目火影大人交代的任務就算完成,而且,也不會弄髒鳴人的手不會暗淡他明亮的藍眼睛。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佐助輕輕閉上眼,再睜開時眼裏已是一片漆黑。他凝視著我愛羅深碧色的眼睛,那雙眼睛帶著夢一樣恍惚朦朧的神情,他聽到他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聽,一千隻鳥兒拍打翅膀的聲音。”

佐助抬起頭,在黎明的第一線曙光到來前,明亮的地平線上,一千隻鳥兒拍打著翅膀呼啦啦飛起,它們金色的影子映在他深黑的眼底,象是暗夜裏另一場轟華絢爛的煙火。那一瞬間佐助裝出來的堅強和冷酷一下子垮掉,他聽到它們在他心裏碎裂的聲音。那一瞬間他承認,雖然他沒有和他一起吃一起住,沒有一起修行一起度假,沒有看過他坐在陽台的花叢中間沒有聽過他唱歌,沒有看過那場海市蜃樓裏一直連綿到天邊的花朵,他仍然殺不了他。

然後他輕柔的回答他:“看來是我把它們吵醒了。”

後來佐助把他的傷口包紮好,他的寫輪眼曾經拷貝過最基本的醫療忍術,即使不能使他身上的傷口完全愈合,但至少可以保證他不會就這樣在他麵前死去。佐助身上帶有小櫻特製的傷藥,他知道那很有效,而我愛羅搖搖頭說不用。佐助問他要去哪兒,我愛羅說任務完成了當然是要回去,隻要不遭到忍者伏擊,他的身體足夠支持他回到砂忍村,那個他出生的地方。佐助沉默了很久,看他的呼吸逐漸平穩,於是他問他有沒有見過鳴人。我愛羅搖搖頭說沒有,然後他的綠眼睛裏流露出悲傷的神情。

“我想我是見不到他了。”

“那樣最好。”

佐助蹲在他身邊想或許他是木葉最後一個見過我愛羅的人。

回到木葉後佐助竟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向小櫻求婚,他想如果一個人死了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是多麼悲哀的事情,既然小櫻認為自己能給她幸福,那他為什麼不去努力使她幸福呢?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鳴人會氣瘋,但鳴人隻是送了他們一大捧各色的鮮花然後安靜的問佐助他打算在什麼時候舉行婚禮。佐助想了想說等五代目大人的頭像刻好了吧。

活過戰爭的忍者們開始了木葉村的重建工作,無論物質上還是精神上的恢複都將需要相當長的時間。當村子恢複的差不多了的時候他們會去請最著名的雕刻師去刻那個將比所有的火影都更美麗的雕像,卻不再會有綠眼睛的孩子用他纖細修長的雙手為她的金發塑出柔和的線條。那時候一場盛大的婚禮中他們將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他會恍惚看到那個孩子寂寞然而溫柔的微笑。

心裏的傷隻有愛情能夠治愈。

雖然木葉的人們認為無論資曆還是能力,自來也都是最適合接任六代目火影的人,但是他卻無論如何都不同意。

“理由麼,”銀白色長發的男人望著山岩上正在雕刻的巨大雕像,“如果被綱手看到我這麼難看的人和她在一起,一定會生氣的。”

然後他歎了口氣說:“去看看我那個笨徒弟吧。”

鳴人家的陽台依舊空空蕩蕩,不會再有綠眼睛的孩子坐在上麵安靜的看書。屋子裏過於安靜了,自來也正準備敲門,一回頭卻看見藍發白眼的雛田害羞的躲在樹後,懷裏還抱著一大束金黃的向日葵。

自來也淡淡的笑,鳴人,你看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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