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麟!麟!”飛梟掙紮著爬過去,抱住齊麟。
“飛梟……”齊麟摸摸他的臉,微笑:“你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
飛梟痛不欲生,緊緊握著齊麟的手卻說不話來。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飛梟,左上書決不會讓我落入南王手裏的,這不怪他……”齊麟笑笑,嘴角淌下一絲鮮血。
“麟!麟!……”飛梟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似乎要把一輩子的分量都叫完。
齊麟伸手輕輕落在他蠕動彭隆的腹上,一絲悲蒼,一絲喜悅,還有一絲淡淡的遺憾。
“不知是男孩還是女孩……飛梟,希望像你……以後、自由了……飛吧……”齊麟終於慢慢合上了雙目。俊美的眉眼永遠不會再睜開,清澈的眼神永遠不會再展露。
“梟!你就像隻梟。可惜困鎖於人,不得展翅翱翔。”
“既然是我的人了,就賜你名字吧。叫什麽好呢?嗯……飛梟!就叫飛梟吧。翱翔於萬裏空際,銳不可當!不錯不錯。”
“飛梟,這個時候你怎麽還能沉默?你不喜歡嗎?叫我一聲吧……飛梟,叫我的名字,麟……”
“麟——”
撕心裂肺的呐喊,用盡全身的力氣。
“那邊!有聲音!快!”
追兵奔策而至。
南王騎在高高的馬背上,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麵色鐵青。
“回稟南王,沒有找到兵符。”
“搜!齊王的兵符決不會離身,掘地三尺也給本王找出來!”
“回稟南王,前方崖壁發現人行蹤跡,懸崖邊有血跡,拾到腰牌一枚。”
南王接過腰牌看了看:“飛梟?原來是那個武奴。給本王好好找,兵符說不定在他身上。”
“是!”
“呼……呼……”
飛梟攀躲在崖壁下的一個凹洞裏,緊緊咬住口中的匕首,手指深深摳入石壁,冷汗沿著發稍不停滴落。
壁洞很小,將將容納兩三個人的範圍,是飛梟以前還是南王武奴的時候一次意外發現的。
飛梟蜷縮起身體,壓抑著喉嚨深處的呻[yín]。南王的人就在上麵,隻要出聲就會被他們發現蹤跡,必須忍住!
“呃……”
腹中劇烈的陣痛險些讓飛梟叫出來,他不由自主地用力仰頭,分開雙腿。
不行!不行!還不能生!不能生……
“呃——呃、唔……”
飛梟哆嗦著手,從腰間一圈一圈解下腰帶。
因為身為武奴隨時要為主人出生入死的緣故,他們的腰帶比一般人的寬些,也長些,危機之時可為繩索之用,受傷之時可為繃帶之便。
飛梟挺起身子,將解下的長帶再一圈一圈,吃力地纏回身上。隻是這次係在高高隆起的腹部下方,緊緊箍住。
因為胎兒的墜勢已極為靠下,飛梟咬緊匕首,用力勒緊,要生生的把孩子逼回腹中。
不能生……還不能生……
飛梟幾次幾乎痛昏了過去,但驚人頑強的毅力又把他的神誌拽了回來。
醒著,他還可以控製自己。昏了,便會不能克製地呻[yín]出聲。
搜索的人馬遲遲沒有離去。南王甚至讓人係著繩索從崖上滑下尋找。好在這個山洞極為隱蔽,洞口也十分狹小,沒有被發現。
“……”
飛梟痛苦地扭轉身體,卻不敢有較大的動作。痛楚如此劇烈,卻不能發出聲音,更加磨煉人的意誌。
芐體已經濕成了一灘。胎兒一次次在體內撞擊,倉皇地尋找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