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隨便找個女人進來,窩在床上滾床單,我就會放棄你嗎?」
嚴啟驊皺眉。「你在說什麼?」
「光憑這樣就想讓我死心,你別傻了,嚴啟驊!」
「方謹,我再次警告你……唔!」嚴啟驊還未說完的警告,消失在方謹突來的強吻中,完全沒有說出口的餘地。
「嘿,我想這不是你們東方人特有的招呼方式吧?」十分鍾前在浴室尖叫的女人此刻抱著浴巾走出浴室,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如是道。‖思‖兔‖網‖
嚴啟驊聞言,先一拳打在方謹腹部,強迫他退開,另一手忙不迭地擦拭被吻腫的唇。
「這個小弟弟對你似乎很有意思?啟驊。」
」別胡說。」對於女子的調侃,嚴啟驊不慍不火地淡然回應。
被一拳打退,差點跌到床上去的方謹此時已站穩腳步,抬眸,這才看清對方的臉孔。「是你?」上次見過麵的棕發番邦女!
「嗨。」棕發碧眼的妙齡女郎朝他揮手。「之前見麵沒機會打聲招呼。你好,我是喬海倫,朋友們都叫我喬,你呢?」
「方謹。」他答道,一臉古怪地看著海倫。
全身上下隻有一條浴巾圍著,就這樣氣定神閑地晃來晃去是怎樣?「喂,你知不知道我們兩個是男人?」
「在一對同性戀人麵前?哈!在我看來,大家都是好姊妹。」喬海倫魅眼一拋,俏皮一笑,舉手投足間淨是灑脫,「隻不過……啟驊,認識你這麼多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的性向,有點不夠朋友啊!」
「喬……」嚴啟驊警告性地沉聲說道,「開玩笑要適可而止。」
方謹倒是聽得很樂,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
「嘿,這位漂亮姊姊真是慧眼獨具,竟然看得出我和啟驊的關係。」
「好說好說!」喬海倫學起東方人抱拳回禮:「你過獎了。」
「不會不會,是姊姊天資聰穎。」
「方謹!」真是夠了!這兩人明明是第一次見麵,為什麼能夠一搭一唱,默契好得像多年老友一樣?
老朋友不是當假的,與嚴啟驊認識多年的喬海倫自然明白嚴啟驊的脾氣底限,「有人要生氣嘍,方小勇,剛剛的話題就到此為止吧。」
「全聽妳的。」方謹樂得配合。隻要不是對「他的人」心存任何覬覦邪念,任何人都可以是他方謹的好兄弟、好姊妹。
喬海倫向嚴啟驊伸出手。「啟驊,我請你幫我帶來的衣服呢?」
嚴啟驊歎了口氣,將剛才被方謹嚇得掉在地上的紙袋撿起,遞給她,「在這兒。」
「謝謝。」喬海倫接下,轉回浴室。
嚴啟驊顯然沒有和方謹交談的打算,移步至房間內的辦公桌,坐下後立刻開始工作。
沒多久,一雙手臂自他後頭將他圈住,傲熱的氣息吹在他的頸間。
「我剛才真的氣壞了。」發現自己的心上人房間有其它女人──不要說他小題大做,換作任何人,一定和他有相同的反應。
如果在嚴啟驊房裏看見別的男人,他還不覺得驚訝,隻要不是蓋文?史賓森就行;但看見女人,他沒有一刻或忘,他看上的人,是個徹徹底底的異性戀──他不會因為能留在嚴啟驊身邊,而得意到忘了這個最基本的事實。
所以,會生氣是自然的,方謹心裏下了如是結論。
「把你的手拿開。」
「除非你告訴我,喬海倫為什麼會在浴室?」?
「不關你的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既然如此,你就跑一趟時裝聯合會,將這份文件送到蓋文手中。」
「不要轉移話題,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她會在這兒?又為什麼在你的浴室裏洗澡?」
「這些都與你無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