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2 / 3)

「露麵幹嘛?當電燈泡?」

「方謹。」

「你會希望我出現幫你解圍嗎?」方謹刺探道,「你會希望勇敢的王子──我出現,解救險入狼爪的可憐公主──你嗎?」

嚴啟驊的回答是將解下的領帶丟向他。「你無聊。」

方謹勾起領帶晃啊晃,笑眯眯地說:「我可以把領帶當作是你丟給我的繡球嗎?親愛的?」

「你可以當作我用來勒死你的凶器。」

「哇!謀殺親夫啊你?」方謹隻差沒從床上跳起來,「親愛的,你的嘴一天比一天壞,說的話也一天比一天毒了,我好傷心,嗚嗚嗚……」?

「夠了,方謹。我最厭惡耍嘴皮子的人!」嚴啟驊解開束縛頸項一整天的領扣。

「如果我不耍嘴皮子,你就會愛上我嗎?」方謹反問。

嚴啟驊解開扣子的動作突然一頓。

「你說啊,你會愛上我嗎?」

嚴啟驊習慣應付嘻皮笑臉的方謹,隻要當他是無理取鬧的小鬼頭看待,就沒有什麼是自己招架不住的。?

但他不習慣無預警地變得犀利敏銳的方謹,那會讓他無法捉摸這二十五歲年輕小夥子的調性,無法猜測他想法的走向,自然無從防備,更別提反擊。

「不回答是什麼意思?」

「回你的房間去。」他沒見過比方謹更會變臉的男人,蓋文都沒這家夥厲害。

「是代表默認?還是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方謹下床,走近他。?

「滾回你的房間。」

「不要。」兩手同時關上衣櫃門板,方謹順勢將背對自己的嚴啟驊圈在雙臂與衣櫃之間。

明明還有寬裕的空間可呼吸,嚴啟驊卻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

方謹強迫式地拉近彼此的距離,讓嚴啟驊可以聞到他身上的氣息──一股淡淡的煙味,來自於他的煙。

身體莫名其妙地顫唞起來,方謹身上與自己相似的氣息,勾起嚴啟驊那一夜的記憶──下半身陌生的痛楚、難以忘卻的羞恥,還有超乎想象的異樣筷感……

明明是被侵犯,然而事發的本能反應還是在腦中留下鮮明的筷感;即使事隔一個多月,還是清楚留在記憶裏,就算刻意遺忘,還是會在某些時候自動湧上心頭。

該死!為什麼要發抖?嚴啟驊惱火地暗罵自己。

「你在怕我嗎?」

「滾回你的房間。」?

「我承認那天晚上我是衝動了點,誰教你一整晚都不把我放在眼裏,惹我生氣,讓我心急。」

「隻是『衝動了點』?」如果這樣就足以讓他強暴一個男人,那麼真的衝動了呢?

「呃……是衝動了很多點。」方謹皺了皺眉,不得不承認。「但是我是認真的,啟驊,我真的……」

「如果你這麼中意這個房間,我讓給你。」嚴啟驊拍開左邊擋路的手臂,亟欲離開方謹圈起來、令他快要窒息的空間。

「是因為這個房間有你,我才會在這裏。」方謹再度擋住他的去路。「也是因為有你,我才會到意大利,才會在米蘭。」

一直嘻皮笑臉的年輕男人終於擺出強硬的一麵。「聽清楚了嗎?啟驊,因為你,我才會在這裏。」

「你……」

「也許我一開始真的做錯,不應該答應何芊秀接下監視你的委托;但如果沒有接下這件案子,我根本無從得知世上有你嚴啟驊這麼一號人物,也不會在監視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地愛上你。」

愛?他才幾歲?說什麼愛不愛?嚴啟驊不認同地暗忖。

「現在說這麼有什麼用?」

「我知道因為之前的事,讓你處處防備我,所以磺算我說了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我愛你』,你也不會改變,依舊會視我如蛇蠍。」方謹沉聲說道。

「是你一開始做錯,怪得了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