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我同意,不過……」方謹邪氣一笑。「倘若我像蓋文那個空有熱情沒有腦袋的意大利人一樣,用光明正大的方式向你表白,你說,我會得到什麼?」
嚴啟驊無語。
「我替你說如何?我最多像蓋文那傻瓜一樣,得到『很抱歉,我是異性戀,不是同性戀』這樣的答複,然後從此被你歸到『同性戀的朋友』的類別,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方謹,你太激動了。」
「真對不起,誰教我是年輕人,就是容易衝動,就是做事會瞻前不顧後,就是莽撞無知,不像你這麼成熟穩重。」
「回你的房間。」
「我是真的做錯了。」?
「是,你是做錯了,而且大錯特錯。」嚴啟驊毫不留情地在他自責的傷口撒上大把鹽巴。「而且一錯再錯,現在……讓開,回你的房間去。」
「是啊,我真的做錯了……」方謹似乎沒有注意到嚴啟驊異樣的口氣,全心專注在自我檢討上。
「你快滾回──唔!」嚴啟驊未竟的話語消失在突如其來的吻中、長驅直入的舌滑溜地穿過他嘴唇、牙齒,成功的侵占整個口腔,堵住他要說的話。
嚴啟驊狠狠地瞪著近在眼前、擺明寫著「我很享受」四個大字的俊臉特寫。
這個男人……剛才的懺悔根本是裝的!
原本困住嚴啟驊的手在熱吻間已經有了更進一步的動作,方謹的左手滑至懷中人腰後,右手貼在背部,緊緊將人壓貼在自己胸`前,無論是哪隻手,在在以行動表示不讓懷中人離開自己的強烈意圖。
腰背上的手沿著嚴啟驊身體的曲線下滑至臀部,手指抵在西裝褲的縫線輕按,隔著布料,磨蹭著臀丘間的凹穀。
嚴啟驊猛然一震,原先細微的顫唞,如今抖如風中落葉,讓人想不發現也難。
嚴啟驊直覺欲離開,腳步卻一個踉蹌,讓方謹逮住機會順勢將他往床的方向抱去。?
旋即,一個天旋地轉,他的背壓在柔軟的床墊上。
兩人的戰局從地麵移師到最引人遐思的軟床。
「方謹!」
相似的強迫、相似的欲望,勾起嚴啟驊最不願意想起的記憶。
那一夜,在方謹身下喘熄的自己、被他侵入的疼痛,以及之後不由自主的本能筷感……
「該死!你放開我!」
「偏不。」方謹埋頭吸吮嚴啟驊敞開的襯衫下裸露出的鎖骨、興致大好地忙著「種草莓」。「早知道會這樣,我應該把你綁回家,用手銬把你銬在床上,從早到晚跟你做僾,做到你精疼力竭、做到你沒有力氣去思考自己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的問。」?
最近流行的耽美小說不都這麼寫的──俊美高大的男主角在路上巧遇一見鍾情的對象,因緣際會下,把對方抓回自己的巢穴,關在房裏、綁在床上大戰七天七夜,用性能力征服原本是異性戀或性無能的對方,從此王子與『公主』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挺不錯的結局嗬!
「閉嘴!」嚴啟驊不死心,兀自扭動掙紮著。
「別白費力氣了!」麵對他的抗拒,方謹應付得遊刃有餘,「上回還沒讓你得到教訓嗎?我的力氣可是遠遠超過你。」
「你是小孩子嗎?要不到東西就歇斯底裏地亂發瘋!」
「反正我在你眼裏就是一個小鬼,那麼小鬼不擇手段隻為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有什麼不對?」
「你!」
「說到底都是你的錯,這麼吸引我,讓我的眼睛沒有辦法從你身上移開。像個笨蛋一樣,明知道被你討厭,還是想盡辦法待在你身邊……你說我夠不夠癡情?你有沒有因此而感動?決定以身相許?」
「放屁!」情急之下,嚴啟驊失控地溜出粗話而不自知。「滾開!」
他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