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2 / 3)

麵對這樣毫無理性的方謹,他要說什麼?

該死!嚴啟驊的冷淡讓方謹覺得自己像個跳梁小醜。「給我說話!說啊!」

「你到底要我說什麼?」

「說什麼都好,就是不準你嘴巴閉得像蚌殼!」什麼話都不說是怎樣?以為他會讀心術,能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啊!

要是有,他今天會像個瘋子一樣鬼吼鬼叫,不斷逼問嚴驊心裏在想什麼嗎?

「我拒絕跟失去理智的人說話。」

「你以為我會變成這樣是誰害的?」方謹彎腰,雙手撐在嚴啟驊身體兩側,湊近臉怒吼:「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逼瘋了?你認為多我十二歲就什麼都比我強是嗎?你以為什麼都悶在心裏、死都不說就叫見鬼的成熟是嗎?屁!對我來說那些都是屁,都是笑話!」

「嘴巴放幹淨一點。」

「咬字嚼字就叫作成熟嗎?去他的!」他偏要故意說髒話,怎麼樣?咬他啊!

「你再這樣無理取鬧下去,就算我有話想說,也懶得跟你說。」

「你以為說這種話就能哄我、叫我安靜、讓我乖乖聽話嗎?」當他是笨蛋看不出來嗎?「行!不說是吧?那大家就什麼都別說——男人嘛,話那麼多幹嘛?做就是了!」

他就「做」給他看!「做」到嚴啟驊眼裏除了他方謹之外,誰也看不入眼!「做」到他全身上下都記得他,隻記得他。

「方……唔!」嚴啟驊被唇舌填滿的嘴無法再說話。

這個混帳小子專門以強吻別人為樂嗎?

吻……嚴啟驊的腦海突然閃過早上方謹與喬海倫擁吻的畫麵。

隨後,鼻翼輕掀,嚴啟驊嗅到一股不屬於方謹的香味——奔流,喬鍾愛的香水之一。

在方謹身上有她的味道!

「Shit!」方謹暴吼,縮回在嚴啟驊口中瘋狂舔吮的舌,怒目而視。「你想咬死我嗎?」

「不要碰我。」他身上有喬的味道——這個訊息在嚴啟驊的胸門隱隱凝結成一團難解的鬱悶。

「不要碰你?」他會聽話才有鬼!「你現在說這話不覺得太遲?你全身上下有哪個地方我沒碰過……嗚!」

該死!臉頰承受身下人揮來的拳頭,方謹猛地退後,立刻又挺直上身。

他竟然打他!

好!很好!方謹臉色一沉,伸舌舔去溢出唇角的血絲。

腥甜的血味仿佛加速使人趨向瘋狂的催化劑,憤怒、難堪侵蝕了方謹的自製力,他再度俯身壓製嚴啟驊,把嘴裏腥甜的血味藉由猛烈的強吻渡進嚴啟驊的口中。

不要!嚴啟驊拒絕的念頭首次如此強烈,抗拒的動作也比起之前更加劇烈,力氣之大,有好幾次甚至成功掙脫方謹的箝製,讓後者不得不加強力道打壓他的抵抗。?

「放開我,方謹!」嚴啟驊胸口的鬱悶隨著方謹的強勢逐漸轉化為怒氣。

他身上竟然有喬的味道!這份認知再度浮現在嚴啟驊的腦海。

「你就不能老實一點,承認自己也很投入?」方謹回吼:「坦白很丟臉嗎?承認自己對男人有感覺很丟臉嗎?你不是認為自己走過的路比我吃過的鹽還多,凡事都已經看透,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嗎?那麼對自己在男人懷裏享受筷感、達到縞潮這件事有什麼好抗拒的?」

能把這些似是而非的話當作道理來講,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大言不慚的,全世界大概就隻有方謹辦得到。

是憤怒在理智來不及發揮作用就已經跨越崩潰的極限?還是充斥在鼻腔的香水味蝕光他堅如磐石的自製力?

他不知道,不明白,無法分析!

「不要拿你沾染別人味道的手碰我!」這是自己的聲音,嚴啟驊聽得清清楚楚;但理智回籠之後,他不敢相信自己會說出剛才那句話。

是他說的嗎?真的是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