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中看也得中用啊!"
一說到這個冷升也不由的歎氣,他絕想不到,在他以為象一個蕩婦一樣可以輕易到手的女子竟然還是一個處女。他不由的又低低的苦笑,望著潘娘子有時候露出的天真嬌憨的神情而苦笑。
為這個初見時,有著甜美的羞意的笑著的站在杏花樹下望著他的女子而感到煩惱。
陳向東容貌俊秀,滿腹經倫,再不濟也不會娶一農家女子,這門不般配的婚姻讓他詫異好久。為了調查真相,原本意欲摸清陳向東的底細,才發現陳向東現在的教授一職竟然是通得關係得到,而其中關鍵人物竟然是刑部待郎秦君山。如此偏遠小鎮上一個小小的教書先生竟然會與京官扯上關係,豈不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更讓冷升感到懷疑的是當地人隻知道陳向東是個外鄉人,至於他的家鄉背景竟無人知曉。
現如今一切都在離弦之上,這些疑問也隻得再做計較。
當下冷升摟緊懷裏的情人神密兮兮的又說道:"我私底下倒認識一人,他說我大江南北的見多識廣,看到好的幫他留意一下,說是價錢好說,但是貨一定要好。"
聽到這般離經叛道的話,從來沒有想到過世上還有這等樣的事情,潘娘子平日雖然大膽,倒也不由的脹紅了臉。
她張口結舌:"貨好?!"一下子,丈夫就變成了貨物,感覺好奇怪。
又吱唔了半天才輕聲說道:"雖然瞧著他弱不禁風的,倒也沒什麼大病。隻是你知道的,他不行的。。。。。。"
冷升點點她的鼻子,笑道:"是不是被你這隻母老虎給嚇到了!哈哈~~"
潘娘子脹紅了臉。
母老虎!瞧他說的--
"人家不知道有多溫柔了。"其實說實在的,有時候,她對相公也有夠凶的了。
"咱們說正經的,哪個女人哪戶人家會買這樣不中用的男子呢,就算是買了去做苦力,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更何況,他在縣學教授,這平白的人不見了,恐怕要惹上官司的。"
冷升冷笑了一聲,這世上的某些黑暗,還是讓這個單純的女人了解一下好了,乃道:"其實貨好不好,並不是指--"他自己都笑起來了。"其實是指--上起來爽不爽而已。。。。。。"
如同被雷擊中的潘娘子,臉上忽紅忽白,想起冷哥話語裏透出來的意思,雖然她還是不太明白,但是直覺知道是非常不好的事。
直到冷升走了很久她才回過神來。
象往常一樣,老舊的院門被輕輕的推開來,發出幾聲暗啞的噪聲--他回來了。
潘娘子突然覺得自己無顏出去一臉坦然的麵對他,但是鏡子裏強做笑顏的女子的身影也不免有些淒涼。
"相公,你回來啦,累了罷,先喝口茶。。。。。。"
他抬頭驚異的望了自己的妻子一眼,而這樣的眼神讓潘娘子心裏更不是滋味。
讓他在飯桌前做定,連忙端了飯菜出來。
想起剛剛冷升的話,不由的仔細打量他。
有多久她沒有正眼瞧過他了。
白淨的臉,光潔的額頭,清秀的五官,他看起好蒼白。。。。。。
這個了無生趣的男子竟然是她的丈夫。她心裏有一個奇怪的想法:不知道個中樂趣的他,這漫漫人生將要如何過下去呢?
她歎笑了一聲,心下慘然。
真的會有人要他麼?她幾乎不抱希望的歎息。
翌日一早,陳向東出門講學去了。
潘娘子鬆了一口氣之餘,連忙拿出那件桃紅的衣裳,仔細打扮了一下。
在期盼中,冷哥終於又來了。
從側門無聲無息的進來了,就象初時見到他一樣,也是這樣無聲無息的進駐到她心裏麵的罷。
春日明媚的陽光讓她暖洋洋的,心象蝴蝶般翩翩翻飛。
站在陽光下的這個男人才是她心上的人啊!
冷升一反常態並沒有對潘娘子做出親昵的舉動,反而一本正經的模樣,雖然在豔陽之下,卻顯得有些陰冷。
"你--"潘娘子奇怪的望著他。
冷升進了屋子卻四下觀望了一下,然後靠近她,低聲說道:"那件事我跟那買主已經說好了,就定在今天晚上,他說一定要先驗貨才行。畢竟你也知道的,你丈夫跟平常男子不大相同--"
聽他這麼一說,潘娘子慌的聲音不免高了起來,難以致信叫道:"什麼,驗貨?還是今天晚上!不行!不行!"驗貨?驗什麼貨?怎麼驗?她好慌亂。
這麼荒唐的事竟然會在她的身上發生?
不過,她心裏真正的疑慮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你的動作也未免太快了罷!
冷升再一次湊前低聲說道:"現在還有很多事要辦,先把重要的事給你說一下,你也好準備一下。"
事關潘娘子的終身幸福又或是觸動她內心深處的某一根弦,不知不覺越發緊張起來。
冷升連忙伸手摸摸她的臉額說道:"你不要慌,我自有辦法。你隻需聽我的吩咐,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潘娘子還在猶豫不決,手上的碎花手絹讓她揉的幾乎象是醃漬了幾天的梅菜幹,但是她抬起頭望著眼前這個心愛男子的臉,一咬牙但是卻又忐忑不安:"但是如果驗不上,我相公豈不是白白讓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