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淚道:"冷哥,我好害怕,不要離開我,不要拋棄我。。。。。。不要。。。。。。"
冷升見她如此,不禁也有些後悔剛剛語氣太過堅硬,連忙柔聲安慰道:"別怕,怕什麼!對不起,剛剛我不知道怎麼的,娘子你別怪我好麼?"
潘娘子靠在他的胸`前隻是搖頭。
"這些碎銀子先拿去,買些好吃的。"
潘娘子默默的接過來,緊緊的握在手心。
"那錠金子你且收好,我們以後的好日子可全靠它了。"冷升將剛剛付明光給的金錠塞在這個驚惶不安的女人手裏。
潘娘子手裏握著這個被體溫捂的熱乎乎的金錠,不由的心裏安定下來。她不禁破澱而笑。
"那位大人他怎麼說啊?"這會兒倒有心思想起這事來。
冷升沉吟了一下:"這個我還沒問。天快亮了,我得趕緊走了。幫你相公仔細清理一下,盡量小心點!我走了。"縱然依依不舍,但怕早起的鄰人會發覺,也隻能黯然離去了。
潘娘子趕緊點火燒水,一邊仔細的打掃整理屋子。
沒多時,一大鍋的熱湯已然燒好。她端了熱水在臥房門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三的告訴自己沒什麼好害怕的之後,才躡手躡腳的來到裏屋。
桌上的昏黃的燈光隨著布簾的掀動搖弋著。
一切仿佛還象初時她離去一般無二。
輕輕的將熱水擱到小凳子上,視線卻不由自主的落在微微敞開的帳子內。心裏的種種猜測幾乎要破體而出了。
沒什麼好害怕的啊!
她擰了一把熱布巾,然後毅然揭開布帳。
縱然是三番四次的心理準備,但是潘娘子還是為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貼身的小衣看似已經整理齊了,但是還是可以看到裸露在外的胸膛上的吻痕,不健康的蒼白膚色卻充滿了[yín]靡的色澤。
潘娘子的手顫唞的輕輕的挑開隻是虛攏著的衣襟,那單薄的胸膛整個暴露在她的眼瞳之中。
那紅豔色澤的乳首,顯然是被享用的很徹底了。
沒入腰下的吻痕顯示了怎麼樣的激情?
任潘娘子已經是一個婦人,卻見到這異樣的情形,不由的臉脹的通紅。
心裏不由萬分慶幸的是這細細的呼吸顯示了他仍在熟睡之中。他依然有些汗濕的頭發全部散落在枕頭上,而他的臉正朝向床帳內。
心仿佛要跳出來了,無法看到他的表情,心裏卻不安的想象著他的表情。
也許此時,他的眉頭正皺著麵帶著淚痕,又或者是正因為自身的解放而舒服的沉睡著?
但是,有一點,她清楚的知道,她不想看到他的表情。。。。。。也許他的臉上還帶著淚水也不一定。
潘娘子深深吸了一口氣,盡自已最大的努力鼓起勇氣。
她顫危危的手揭開被子,將他的褲子輕輕的褪下。。。。。。
時間仿佛有一世之長,潘娘子擦擦額上的薄汗,籲了一口氣,終於清洗好了。
嘴唇都因為緊張咬得血紅。猶其當褪下他的褲子時,見到的場景,如果有鏡子可以影照的話,那瞪大的雙眼,漸漸鐵青的臉,那大人留下如此多的痕跡,哪裏還能隱埋什麼,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她已經不抱希望了,冷升說可以蒙混過關,可是。。。。。。在她覺得一切都沒指望了。
但是至始至終他都沒有一絲要醒來的跡象,恐怕是被那個大人折騰的半死了。
驀的,聽到外頭有晨雞啼叫之聲,眼看天就要亮了,一切該麵對的卻難以麵對的事就要麵對了。
她將髒水端出來,卻意外的瞧見了冬兒的身影。
"你。。。。。。你。。。。。。今日怎麼這般早便起來了?"潘娘子隻覺的腦中一片空白,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昨晚發生的一切一切定是逃不出這個小丫頭的眼去。
冬兒一邊淘米,一邊說道:"大娘子,昨晚我聽你的話睡的很早,今天一大早便醒來了,怎麼樣也睡不著,就起來了。想不到大娘子也這般早起來。"
潘娘子端著一大盆的水真是手足無措。心裏直想盡快想一個藉口。
"大娘子,我幫你倒罷。"冬兒的勤快讓潘娘子更加不安。
她強笑道:"你煮粥罷,我剛剛起得早在裏屋擦了一下桌椅,真是累死了!"
冬兒一付原來如此的表情。
"大娘子以後就讓冬兒來做罷,我在鄉下可勤快了。"
總算是唬弄過去了。
天也漸漸亮起來了,外麵依稀有人聲車馬之聲往來。
潘娘子取了一些碎銀子遞給冬兒:"到街上買些平日你表叔叔愛吃的菜,我看你表叔叔最近好象很累的樣子,讓他高興一下也好。"
冬兒接過這麼多銀子,吃驚道:"大娘子,這些全都買了麼?"
潘娘子微微一笑道:"是啊,什麼好吃買什麼。。。。。。不如買隻雞回來,熬雞湯也不錯。"最後的聲音轉為自言自語。
見冬兒手腳麻利的拎著籃子蹦蹦跳跳的跑出院門,天真爛漫的神情讓潘娘子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