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男人,她這個做娘的,羞的已經無地自容了。
付明光自然明白。
忙道;“東弟,你先回房去,我跟你娘去你大娘裏,要談近京之事。”
陳向東心知,付明光若跟大娘一談論近京之事,便自然明白他跟付明光的關係了。自已若在那裏,豈不是尷尬萬分,看來還是不要跟著去的為好。
陳向東離開了,慧娘單獨跟付明光在一個房中,不由的緊張萬分。
她道:“付大爺,咱們走罷,這會兒夫人恐怕在織布來著。”
付明光笑道:“伯母,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想問問你。你可知道,這莊上曾經死過三個男孌?”
慧娘見他沒有問起兒子的事,心下一鬆,回想道:“嗯,那時候,我跟了老爺不過三四年,老爺貪花好色,喜新厭舊,光是明裏的就有許多,那三個男孩子是他暗地裏養在莊上的,老爺從沒有帶他們到大府裏去過,所以大家都不知道。那年也是夏日,我們一同隨了老爺來莊上避暑,後來那三個男孩出了事,我們才知道莊上竟然有這樣的人。不過,我全是聽旁人說起的,自己沒有去看,不敢看。”
“哦,原來是這樣,聽說當時有一個在水井裏撈起來的時候,都已經爛的不行了,但是他們怎麼確定就是其中的一個呢?”
“難道不是麼?”慧娘不明白。
付明光也知道慧娘不明白,她什麼都不知道,甚至包括,有人想要加害莫氏一族的事,她也不知道。
“聽說屍首身上有個特征才認出來的,你知道是什麼?”
慧娘一臉的迷茫:“聽到這些死人啊,屍首啊,我都嚇壞了,哪裏還要去看啊,玉郎當時很好奇不聽我的話,跑去看,可把他嚇壞了,回來就病了。不過你真想知道的話,可以去問秦大爺。”付明光驚呼:“秦君山?”
“是啊,當年他是知縣大人的同窗好友,發生這件事之後,他是跟著過來看熱鬧的。也許他知道也不一定啊。”
付明光啞然無言,說來說去,事情的關鍵還是要落在秦君山的身上。
(其實第三部,可以不看的,過一把偵探癮,也許有些大人已經猜到了。)
慧娘不明白付明光為什麼問這些,這位‘姑爺‘不是說要去見夫人麼,可現在卻站著發呆,她忍不住問道:“付大爺……還去夫人哪兒麼?”
付明光回過神,忙道:“伯母,咱們現在就過去罷。”
兩人剛跨出房門,卻見秦君山站在廊下,似在等人。
付明光愣了一下,方才他跟慧娘在房裏所談,不知道這廝有沒有聽到。
隻聽秦君山笑道:“慧娘,我跟這位付大爺有事商談--”
付明光咬牙切齒道:“我也正要找你談談!”
慧娘向秦君山行了個禮,便匆匆去了夫人那裏。
“付大人,你真的要一意孤行麼?!”秦君山麵色鐵青,想不到付明光竟然真的不聽他的勸誡,看來他還是沒有明白。
付明光冷笑道:“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怕什麼?你秦君山怕的事,我付彬未必怕。我就不相信,我就保不了東弟,你看著罷,我會讓他長命百歲……”
秦君山一把抓住付明光的前襟,此舉以下犯上,屬大不敬,顯然秦峴是氣極了。
“姓付的,你能一輩子看著玉郎麼?你想把他係在你的褲帶上麼?你保得了玉郎一人,那莫家其他人呢?他們的死活你都不管麼?你若是真心待玉郎,便應明白,愛烏及烏這個道理。”
付明光也反手一把抓住秦君山的衣襟,兩人目光相互瞪視,恨不得將對象瞪出無數窟窿來。
“姓秦的,你別婆婆媽媽了。你說啊,東弟跟著我,他們究竟有什麼危險?難道你不知道,東弟都跟我一年多了,發生什麼事了?結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你是別有居心,你對東弟恐怕是有非份之想,所以你想折散我們--我告訴你,沒有用的,東弟隻是把你當成是他大哥而已,你別做夢了。”
秦君山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他諷笑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隻是把玉郎當成弟弟一樣看待。你以為玉郎跟你在一起,真的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麼?你清醒一點罷。”
“玉郎為什麼不可以跟我在一起?”
“因為你是付明光啊,你要帶他去京師啊~”
“為什麼東弟就不能去京師?”
兩個人聲音一個比一個大,幾乎在對吼了。
最後,兩人都愣住了,一個脫口幾乎說出內幕,一個意外似乎尋到了事情的關鍵。
秦君山鬆開手,整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平複了一下心情,淡淡的說道:“話已至此,你好自為之,莫要悔之晚矣。”
付明光突然想到什麼,見秦君山要走,忙道:“當年山莊死了三個男孩子,聽說你在場?而一年之後,莫祥麟身死之時,也是你主審?你為什麼要幫莫家?為什麼要幫東弟?你在當中到底充當什麼樣的角色?”
良久,秦君山方歎息道:“我幫他們是因為,這些人都是無辜而善良的百姓。”當他第一次見到玉郎之時,便被這孤苦無依深受折磨的男孩子深深震憾住了,憐惜……沒錯,隻有深深的憐惜……莫道世間無真情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