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段(1 / 2)

式在折磨著自己。”

他頓了頓:“他為什麼不懂呢?還是,我從前真的很過分?……”

清理完畢,他抖抖衣服上的雜草,又微微笑了起來:“不過,有些事情,也並不是說忘就忘的,我們也是有緣無分吧……罷了罷了,我要回去看看那隻狐狸了。這個天,如果他穿著那麼少到處晃悠,生病了又要煩上很多天……”

他又看著墓碑,歎了口氣,轉身走了。

大雪在我眼前壓滿枝頭,朵朵梅花從中露出點點猩紅。仿佛身上的血都凍結,我才有了離開的意思。

回到住處,刹瓔準備了熱飯。他看著我淡淡一笑,叫我坐下。我在溫暖的屋子中脫了衣服,我們像平時一樣吃著飯。

那些在我心中橫衝直撞的感情,連米都難以下咽起來。

忽然,一隻手撫上我的臉。纖長冰冷的的手指,混合著一些味道,輕輕摩挲著臉龐。我轉眼看他,覺得他在眼前已經變得模糊。

筷子在桌子上“啪”了一下,我靠到他的胸膛之上。他伸手環住我。

沒有比這再溫暖的了。

寒冬之中,暖意的是懷抱,是吻。他垂下頭來,輕輕吻住我,眼淚從眼角流下來的時候,他就用手擦掉,或者直接吻掉。

我貼著他的嘴,他說:“不要再去了。”

他不常用命令的語氣對我說話,這次卻忽然這樣。他的手抱著我,帶著強勢的意味。

那麼久的時間裏,他已經完全了解了我,難過的表情,悲傷的表情,開心的表情。一點點的掩飾也是徒勞,全然暴露在他的眼前的一個□裸的我。

他沒有問我原因,隻是用溫暖的身體抱我。做得猛烈,地動山搖的,比任何時候都要熱情,我被深深頂入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要死在床上很多天。那些本來都是關於情//欲的東西,今晚似乎更加逼出了體內殘存的獸性,眼前綻放大片的彼岸花,融化成一條長河。

隻是想溫暖彼此而已,從前就是。

我覺得我可以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這個男人,前世,今生,來世。永生永世。

待到春日之時,一日我外出歸來。看見刹瓔蹲在地上弄著什麼東西。

“做什麼呢?”我墊墊手上的菜,“進來幫忙。”

“很快就好。”他的額上已經有一層薄汗,伸手擦了一下,我好奇,蹲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已經拍平了最後一塊土,起來對我一笑,“行了。”

“等到夏末秋初,這裏一定會很美。”

我忽然有些明白,轉眼看他,“你種了彼岸花在這裏?”

他點了點頭。

我低下眼去看那些尚且還平坦光禿的土地,忽然想起,若是那時,這裏就會像火照之路一樣,布滿紅色的花。那些人們口中開在去往來生路上的死亡之花,卻於我是最大的安慰,最溫暖的存在。因為它開在我最愛的人的眼中,被它注視之時,就能有我最□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