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真什麽都沒說?」
老臉大嚇一跳,連忙跪著哀求。
「是真的是真的!那小子什麽都沒說!」
脖子上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收回。
「你再去一次,就告訴他說……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將來等我登上帝基又坐上了武林至尊的寶座,他們是死定了!」陰邪的聲音低低笑了開來,「現在朝廷與他們打開了,還自以為有靠山嗎?咱們不如坐等漁翁之利吧!還有,順便去告訴那個老不死的,將九龍劍和昊天劍法交出來!如果不從……那就殺了他!」
「那主人那邊……」老臉猶豫。
「什麽主人!你現在的主人是我!那個好色的白癡就別管他了,我自會應付!還不快去!」
老臉見對方動怒了,連忙挾著尾巴逃了。
火光又閃過,一隻手將油燈完全點燃,李廣的臉嚇然清晰。他表情扭曲、利欲薰心,「龍傲天、應天擎、柳似…還有絕情莊……你們都得死!」
男人與男人正在飲酒。
一個身著囚犯衣服的男人和一個身著錦綠上有降龍圖樣衣服的男人正在飲酒。
隻是,這飲酒的地方既不是閒暇之處,也非煙花之地,他們更非是為作樂而來。
他們談的是大事。
「你的演技還真不錯,那小娃兒可被你嚇哭了呢!」綠衫男人想起那天一舉進入傲龍堡抓拿囚衫男人的情景──一個輕靈靈的小娃兒不知死活的跑來他的眼前哀淒的哭著,求他不要帶走他的夫婿,那小臉淚汪汪的,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囚衫男人隻是眼露溫柔的微笑了一下,似乎是想到那綠衫男人說的“小娃兒”了。
「那小娃兒長得美麗十分,你怎麽忍心讓他哭得淒淒慘慘的?唉!遇到你這種男人,那娃兒也真夠辛苦的了!不如……把他讓給我吧!至少我還懂得甜情蜜意呢!」綠衫男人又淺酌了一口,不怕死的挑撥離間。
囚衫男人聞言皺了英氣的眉間,低沉的開口:「……王爺,您的情人似乎遠走他方,讓您找他找得可辛苦了。」
綠衫男人表情瞬間僵硬,咬牙切齒的看著囚衫男人自顧自的喝酒。頓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跳過這個話題。
「你來這裏也將近五天了,相信再過不久對方就上勾了。」綠衫男人嗤笑,「他們還以為我們之間的關係這麽薄弱,怎麽可能輕輕一耍弄就會被離間!真的天真有餘!不過他們這招也挺不錯,竟然想到將“東西”運來這裏,還在你我的勢力下殺人嫁禍,要不是我們都太了解彼此,有可能就順了他們的意了!」
「……他沒事吧?」囚衫男人說。
「沒事沒事!在那群禦醫手下還有事,那群老糊塗就該斬首了!想想兩人應該也已經到了南方幾天了……不知他們是否順利見到人……」
「會見到的還是會見到,王爺別操心了……」
「你們聊得可真開心。」另一個聲音此時插了進來,兩來欲作恭,卻被擋了下來。「怎麽…聊出什麽心得了嗎?」黃金錦袍且上繡升龍的男人坐了下來。
綠衫男人一笑:「現在可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
「你說什麽?!」應慶秉低吼,「那把劍是我的!」
「小聲一點!你想讓所有的人知道你跟我們有關係嗎?」一張老臉不屑地說,「那把劍真的是你的嗎?……那應該是你搶來的吧!」
應慶秉眼神沉了下來,「是誰叫你來的?」
「誰叫我來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趕快把劍和秘笈交出來!」
「你──」
「別再你了!趕快把東西交出來,我好回去交差!主人還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