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真的是主子要他交出劍的?
應慶秉沉默了一下,隨即嘲笑那張老臉:「你以為他會給你任何好處嗎?你不過是他一顆棋子罷了!等他利用完你就會把你殺了,你以為他有那麽好心?哈哈哈…別笑死人了!」
老臉惱羞成怒,「你別胡說!再怎樣都比你這兩麵不是人的好!哼!這事一但暴露,你就會被兩方人馬追殺了!到時候……誰活得長還有得瞧呢!」
「你……」應慶秉氣得想殺了他,但想想這裏人雜,好不容易取得的信任會因此瓦解的,因而便按奈了下來。「我還沒拿到昊天劍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聞言,老臉揚聲怪叫:「你還沒拿到?!都這麽久了你居然一點進展也沒有!」
「閉上你的嘴!我已經知道應天擎將它藏在哪裏了,再過不久就可以拿到了!你先回去告訴主子,等到劍法一拿到,我自會回去!」
老臉沉下氣,「……好吧。」
「你可不要妄想逃走,現在兩方不是人的你,一但東窗事發,你可是會腦袋搬家的!別想著跟我作對,你的秘密都掌握在我手中啊!哈哈哈……」老臉長笑而去。
應慶秉忿恨的看著那囂張的背影離去,心裏打定總有一天他要親手殺了他!
「被殺的是誰還不知道呢!哼!」
應天擎除了在多年前的某一天有過外,從來不曾像現在這般的心慌意亂。
當一直注視著他的眼失去光芒時,他竟是如心髒停止般的難受,彷佛下一刻就會要了他的命。
『看看他死了沒……』
其實他不想他死的。
因為心髒難受得很,如果他死了……
修長而又有力兼骨感的大掌緩緩的降下,想要撫摸那張白瓷般的臉頰,可在快要接觸到的那一刹那,他猶豫了……
他不敢,觸碰。
他害怕,這會像多年前他觸碰倒在血泊中的父親的感覺一樣──冰冷、沉默、哀慟的。
雖然那單薄的胸膛仍是不明顯的起伏著,呼吸著,證明了床上人兒的存在。
但他又愁悶,或許,這隻是一場夢,碰觸了,夢的泡泡破滅了,那朝思暮想的容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一直都想好好照顧他、保護他的,可是……他是他的仇人!
『他不是你的仇人!柳真才是你的仇人!』莊子微的聲音蹦了出來。
他知道!他都知道!可是……父債子償不是嗎?在這些年來他過得辛苦,而他卻是在一個父親溫暖的懷抱中過著幸福的日子,他不能報複嗎?他沒有資格嗎?!若不是因為柳真,他會落得這般地步嗎?!這些年來的痛苦,他又該找誰討還?況且,到最後,仍是他欺騙了他啊!
他到底是柳淩非還是澄澄?
他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孩子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他迷惑了……
可他還是……救了他……
那一劍並沒有刺中要害,在刺進心口時偏離了一寸,這代表他……仍是不忍心的嗎?
「你到底是誰?你告訴我啊……」他到底該怎麽做才好?
默默地、失神地凝視著從懷中掏出的,那塊染血的玉佩。這玉佩牽絆了兩家的恩怨,如果能就這麽將它捏碎話成飛灰的話……
一想到此,他不禁五指收緊施力──
「大哥!」
嚇!他嚇了一跳,連忙回過神來,瞥見莊子微就站在他麵前,一臉無奈,手上還端著冒著熱氣的藥汁,而天邑則在一旁的桌上布菜。
「子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