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動氣使武的,再加上一見親人的激動,血氣逆行衝擊,傷勢不很理想。
普通人都看得出來柳淩非現在極為虛弱,昏睡一兩天都是正常的,可應天擎臉上寫滿了焦急和擔憂,卻始終緊抿著唇,不發一語。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應天擎對柳淩非的感覺很不一樣。
「淩非這次傷得不輕,恐怕得休養個把個月才能養好傷。心脈重創,如今一身武功可能……最多也隻剩下四成了。」莊子微把完脈,將柳淩非的手放回被子裏去,憂心無奈地道。
「身子能好得完全嗎?」應昊天問,他舍不得柳真那副焦慮的模樣,這可是讓他很心疼啊!
柳真無奈的看了柳淩非和應天擎一眼,接過話歎道:「他的身子本來就不大好,這次的劍傷未愈又使內力重創了他的心脈,日後難保不會有一天兩天小病纏身……」
應天擎一聽,臉色沉重。頓了一下,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應昊天見狀,也是深深的無奈和愧歉。
「是我們家的兒子虧欠淩非了。」
「嗯,是大哥不分青紅皂白就傷了淩非。」莊子微也歎著。方才聽了那個什麽王爺的話,才知道原來人稱武林第一大正派的杜門其實是奸淫擄掠的邪門,而絕情莊雖手法不光明,但可沒傷害過好人。原來他們一直都被蒙騙了,還幫著杜門欺壓絕情莊!這時他才了解了柳葉兒說的話。
「不,誰都沒有虧欠。」柳真心疼地剝剝柳淩非額前的青絲,「淩非臥底欺騙天擎在先,若要說誰錯,是淩非先做錯了……絕情莊所用的手法太不正當了……」
「才不是澄澄的錯!」伊衝了進來,擠開莊子微和柳真,一屁股就坐在柳淩非的床邊,不管是否尊不尊敬。「澄澄一點錯也沒有!」
柳葉兒也出現在門邊,一臉歉然。
「抱歉,因為蒼主去清理人數去了,我就再也攔不住他……」
柳真寬容一笑,「沒關係,我能了解他的心情。」
「你就是伊吧?」莊子微釋出友好的笑容,接近伊道,「我看得出來你很關心淩非,不過…現在我們先出去,讓淩非好好休息好嗎?」
伊瞪著莊子微,低吼道:「我又不會對他做什麽,為什麽我不能待在他身邊!」
「伊──」
「不要說了!我就是要在這裏!」伊說完,任性的別過頭,隻看著柳淩非一人,心疼且堅定的握著他的手。
莊子微看著,很是頭痛,柳真卻對他無奈一笑,「他要是牛起來誰都拉不動。我看我們先出去,讓他陪著淩非也好。」
莊子微又無奈的看了一眼,隨即與柳真等人走了出去。
看來,伊比大哥更懂得自己要的是什麽。
杜門已被王爺和絕情莊帶來的人給清掉了。死的屍體埋了起來;活的已經押入地牢等候審判行刑。
王爺在這一事件解決後,便偕著絕情莊遊江南去了;絕情莊也留下了一些人幫忙處理善後,並且嚴加看守犯人。
真相解開,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
不過,這廂事情已經解決,某人那廂事情卻還沒完結。
「哎~」應昊天深深歎了口氣,難得的麵露焦慮的神色。
莊子微一見疑禍問道:「應伯父,事情都解決了,您在歎什麽氣呢?」
柳真一笑,代他回答:「昊天是在擔心天擎。」
「擔心我大哥?他沒什麽好擔心的啊?」
柳真搖搖頭,「天擎他自小毒根深種,不解不行。」
「中毒這事我知道,隻是那不是一直都靠昊天劍法來壓抑嗎?」
「嗯,可光是壓抑不行的。」應昊天臉色凝重的說,「昊天劍法是我臨危時作出,算算時間,它也能壓抑天擎體內的毒也已經到極限了。因此毒一天不解,天擎就有一天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