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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姐更是眼淚漣漣:“燕郎雖出身不好,可是才華出眾,他日必會平步青雲,也算給蕭家一個助力。”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蕭懌還沒說話,隻聽一道俊秀的聲音飄過來:“若那位燕兄不是人,而是妖呢?小姐還要同他相伴不成?”

柳席卿聽到這聲音,心中了然。隻見敖宣一手拎著一人,就這麼扔了下來,然後緩緩落在地上。那小姐叫聲“燕郎”,立刻撲上去。

柳席卿看那燕公子眉目頗俊彥,便是凡間少有的,很像是花精一類的。

敖宣負著手,語氣涼冷:“一株紫藤花精,竟敢禍亂人間,還敢吸人精血,不論那些都是誅滅的大罪。我隻是向蕭兄說一下,這妖需交由我們處置了。”

小姐一把抓住燕公子的手,淒惻道:“我不管燕郎是人是妖,既然許了他,便是上天入地也要跟著。”

那紫藤精也反手握住對方的手,突然轉向敖宣:“仙君有所誤會,我對她確實一片真心,願棄了修行,隨著生老病死。”

敖宣擰著眉,語氣平淡:“你說,我該如何信你這一番話不是花言巧語?”

“六公子請放心,一切由本君擔保便是。”柳席卿隻聽一道極清朗的聲音飄來,隨即眼前也是一花,隻是覺得那位飄然落下的男子很是紮眼。那人外袍鬆散,長發青黛,周身像是映著霞光似的,明媚照人,便是將最花哨的白練靈君也比了下去。

敖宣語氣還算恭敬:“原來是南陵思君大駕。”

柳席卿心中一動。在天庭時候,他的確是聽人說過這位仙君。

天庭的年輕仙君中,生得最好的原本是東華清君。那南陵清君飛升得晚些,一下來便成了相貌最好的仙君,據說和東華清君源出同族。

南陵思君轉頭看著紫藤精:“你若想和凡人廝守,免不了廢去這百年修為,這樣你可後悔?”

紫藤精磕了個頭,道:“請仙君成全。”

南陵思君抬手虛按在他頭頂,隻見一團紫氣被吸了上去,那紫藤精咬著牙,模樣極是痛苦。他突然一收手道:“從今以後,你便不算妖了,天庭也不會循著氣息找到你,你就安心過日子罷。”

紫藤精又磕了個頭,掙紮著道謝。

南陵思君扶了他一下,轉過頭看到蕭懌時眼中掠過一絲驚訝,微一頷首,又瞧了瞧柳席卿,沒有吭聲。

柳席卿難得精明一回兒,攔住那紫藤精道:“京城中會妖氣衝天,可能不是你的緣故,卻也脫不掉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要講清楚。”

紫藤精遲疑了一陣,抬頭道:“不錯,我確實和那冤魂接觸過,它雖食了不少精怪的魂魄,卻不是有意為之,隻是它曾經被打散了元神,靠著別人的精氣方才能支持。”

柳席卿看著敖宣,不說話了。

一切都是眼前那人搞出來的亂子。

敖宣沉默一會兒道:“那冤魂一般會在何處?”

紫藤精說:“城郊的西山。”

敖宣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微微側過頭道:“柳兄,你留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來。”

南陵思君看著敖宣的背影沒入夜色中,笑意明亮,微微有些幸災樂禍:“嘖,果真是有因果報應的,但願六公子會有命回來。”

柳席卿聽出不對,連忙問:“這是什麼意思?”

南陵思君淡淡地嗯了一聲,輕描淡寫:“做過什麼就要抵償。柳兄,你以後自然就會明白。”

柳席卿在客棧等消息,一等便是大半天過去,敖宣還是沒有人影。

他在客房裏踱步半晌,想著自己去西山尋他,隻怕幫不上什麼忙,甚至還會拖累他。可是這樣等著,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