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3 / 3)

白練靈君道:“你是沒見過從前敖宣被染上妖氣,全身潰爛的模樣,那時候才叫難看。現在看來,不算有什麼關係。”

柳席卿不由道:“你們同敖宣一定有很大的仇怨罷?”

南陵思君同白練靈君同時轉頭看著他,神情複雜。卻是南陵思君先微微失笑了:“也不能說是仇怨罷。有些事,雖然做的人無心,卻教人無法忘記。”他站起身,又道:“既然事情差不多完了,我便先回天庭一趟,將經過稟報玉帝。”

白練靈君也站起身,道:“我出去走走,和六公子待一起,實在太氣悶。”

兩人關上門出去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柳席卿微微低下眼,將手放在敖宣的額上。敖宣這個人,睚眥必報、嘴巴刻薄,透過厚厚的殼子,卻可以感覺到幾分真誠。

他大抵是很好耐心。

竟然連那麼細微的一點好,都等到了。

敖宣側臥在床上,睫毛微動,緩緩睜開眼看對方。柳席卿低著頭坐在床邊,細長的鳳眼半合,嘴角帶笑,讓人看著心裏發癢。敖宣支起身,突然按住他的手腕,湊過去在他眼皮上親了一親,連心跳都漏了一記。

柳席卿居然穩著沒動,抬眼清清淡淡地看著敖宣。

敖宣不知怎麼有些緊張,自己剛才,竟然會被色相所迷。他輕輕咳嗽一聲,慢慢道:“席卿,在你心裏,究竟是那位蕭兄重些,還是我重些。”

隻是,這個問題他一定要問個清楚。

柳席卿像是緩了過來,神色很是凝重:“那麼,那位靈素仙子在你眼裏還是這般要緊麼?”老天非要逼他斷袖,他也認了,隻是還沒品到要到同一位仙子爭風吃醋的地步。他柳公子沒別的好處,就是幹脆,一是一、二是二,一旦認定了不會回頭。

敖宣一怔:“你怎的同她比?”

柳席卿微微失笑。

你敖宣為了靈素仙子挨過九天落雷,毀天滅地,將東華清君逼迫到無路可走,飛散了元神。他得先問個清楚,免得將來也被一道天雷劈散了。

敖宣嘴角微動,正要說話,卻聽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粗布荊釵的少女端著盤子站在門口微微一笑,露出兩個深淺不一的酒窩:“你們都醒了啊,這裏有些吃的,你們先墊墊饑。”

柳席卿看著她,不知為何無端有股奇怪的感覺,斟酌了一陣,慢慢道:“多謝姑娘。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敖宣微一挑眉。

那少女還是一笑,語聲清脆:“我姓謝,小字婉怡。”

柳席卿不由失笑,果真一切自有天命定數,靈素仙子的轉世,他也找到了。他淡淡道:“聽謝姑娘吐屬清雅,可是出身望族?”

謝婉怡低著頭,眼眶漸漸紅了:“不瞞公子說,我本是出身官宦人家,可是家父開罪了權貴,才會落到如此地步。”

柳席卿看著謝婉怡推門出去,轉頭向著敖宣笑道:“你可還認得出她?”

敖宣笑了笑,似乎還有些感慨:“那時候我在天庭見她,會鬧會笑,很有些任性,眼下見了,卻沉靜許多。”

柳席卿想著,這句全然是廢話。輪了六世的畜生,性子自然會有些變化。

又聽敖宣慢條斯理道:“不過我也記不得她在天庭是什麼模樣,畢竟相隔太久。”

柳席卿站起身,笑笑道:“是啊,隔得太久就會記不清,都是一樣的。”他們就算擋得住天庭的規矩,怎麼相守百年千年?難怪仙人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不是他們本身性情寡淡,而是時日太久,久到全部忘記了。

柳公子自然不會那麼低劣去欺負女人。相反,他還算喜歡那位謝姑娘,總覺得相處的感覺很平和,就像老朋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