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2 / 2)

敖容著急起來:“六哥你別為難我了。爹爹早說了,這娶親的事情你是不願做也得做,願做也要做。”

敖宣看了他一眼,突然問起一句不相幹的話:“你到天庭的時候,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件事,當年有人瞧上了我,還是個男子,意欲用強,後來被我引來一道天雷劈了?”

“……是曾經聽過,不過我想應該不會是真……的吧?”

自然不是真的,基本把是非顛倒了一下。

敖宣慢條斯理地開口:“你聽好了,這件事,千真萬確,沒有一點是假的。”

敖容腳一軟,坐在凳子上。

“南海那邊真的還要我娶他們的公主麼?是了,那個傳聞還有一點不太對的,天雷雖是被我引過來了,不過沒有真把那人劈得魂飛魄散。說起來,我們最近還見過的。這婚事,確定還要辦麼?”

敖容結結巴巴地開口:“你說最近見過……是南陵*

東華清君隻得坐起身來,一指身邊:“不嫌棄的話,就坐下來說話。”

敖宣依言坐在他身邊,將手上的東西擺在麵前。

是一小壇酒。

東華清君懷疑地看了他一眼:“怎麼想起來請我喝酒?”

敖宣轉過頭看著他,遞過一張燙金鮮紅的喜帖。

東華清君微微一笑,接過喜帖:“我前幾日見過令尊,他確是說過你要成婚了,娶的是南海的公主。”

敖宣也笑了笑,略微低下頭:“原來你早知道了。”

“令尊一番好意,請我到時來觀禮。我卻覺得我來喝這杯喜酒,會不會讓人不舒服了。”

“怎麼會。你能來,就再好不過。”

東華清君看著他笑的樣子,似乎沉穩很多,似乎和平日看慣的了有些不一樣:“從前的事,我最近也想了很多,其實最後還是要落到我自己身上。敖宣,你現在還有多恨我?”

敖宣還是笑了一笑,打開了酒壇子遞過去:“罷了,我們鬥了一千多年,也該歇一會兒。起碼,在這壇酒幹完之前,不談恩怨。”

東華清君接過酒壇,手上頓了頓,仰頭喝了一口,又遞還給敖宣。敖宣接在手裏,毫不猶豫地喝了幾口,躺倒在地,笑著說:“其實你這人做事一向痛快,和你那模樣一點都不像。”

“你不如直接說了,別人都說東華清君是怎麼清雅無雙、仙法高強,其實都是亂說的。我一向懶散,而活得久了修為自然也比一般人高。”

“我沒這樣說過。”

“……敖宣,我們言和罷。”他轉過頭看著身邊躺著的男子,“說不定以後還能再當朋友。”

敖宣看著他的眼,半開玩笑道:“就隻是朋友麼,就沒別的什麼?”

東華清君沒生氣,隻是笑著反問一句:“別的?你還想是什麼?”

說話之間,一壇酒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敖宣想了一會兒,一字一緩道:“還想,和從前一樣。”

東華一怔,隱約覺得有些不對的地方:“哪個從前?”

是他投生下界應劫之前的那個從前,是他投生之後叫清南的那個從前,還是因為一顆仙丹飛升叫柳席卿的那個從前?

敖宣支起身,一雙漆黑的眸子靜靜地看他:“這個世上沒有不變的事情,所以我們不可能再回到從前去了。不過也沒有關係,沒有的可以人為地臆造出來,等到真正做了,也就擺在眼前了。”

東華清君麵無表情地看他:“敖宣,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怎麼會敢威脅你呢,這最多算是提醒,僅此而已。”

東華清君站起身,眼前突然一黑,差點一頭撞在菩提樹上。他定了定神,正要運仙力,卻發覺自己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他和敖宣接觸的時候都留了個心眼,就是喝酒之前也確定裏麵沒有下藥,到底是怎麼著了他的道?

“席卿,我來告訴你怎麼一回事好了。我根本就沒下什麼你能想得到的藥,就如你說的,活的長了修為自然會比一般人高的,我怎麼敢來硬的?”敖宣也站起身,慢慢向他走去,“隻是這壇酒很特別。你該知道,因為我們龍族都是欲望淺薄的種族,所以一直子息不盛,成婚時候那交杯酒就很重要,我們剛剛喝了那麼多,後果也可想而知了。”他抬手挑起對方的下巴,輕聲道:“你放心,不是什麼下三濫的東西。你會一直很清醒的。”

東華清君隻氣的發抖:“敖宣,我果真不該以為就此可以了結。我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