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便成功的讓她僵在了原地……

隻見岸本湘子沉默的在走到門口時,卻突然頓住了,回頭有些複雜的看著笑得溫柔而疏離的幸村,猶豫了一下才道:“幸村,可不可以再告訴我一件事?”

“你說!”幸村不可置否的說道,依舊沒有改變唇邊的笑意,剛才的岸本湘子給他的印象很好,所以他也沒有再介意她先前闖入的突兀了。雖然他沒有必要對感情抱歉,但是作為男生該有的紳士風度他可不少,不然在立海大就不會有那麼多人看不清他的本質了!

“如果,我說如果!”岸本湘子強調的說道:“如果丹羽嵌璿不是真田弦一郎的妹妹,你還會這麼注意她麼?”

怔了一下,幸村回以了一個燦爛的笑靨,並沒有明確的回答。因為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這件事就沒有如果,雖然一開始他的確是因為真田的認可才注意到她的安靜,但是這或許就該說是緣分。

除非嵌璿當初沒有選擇回到真田家,也永遠不出現在他的眼前,永世沒有交集,否則,總有一天,也總有那麼一刻,她依舊會讓他悸動的呢!這一點,幸村此刻是無比的堅信著。

看著幸村純淨的微笑,岸本湘子覺得自己這一回是能夠徹底死心了,那樣的愛戀和包容,就讓人無法去褻瀆。明白的點了點頭,岸本恢複了原本的瀟灑,徑直的離開了,或許一開始她就不該寄托幻想的……

回身重新望進了沉靜的黑夜,淡笑的幸村卻不知道屋內的女孩,無意間聽到了那句問話,卻沒有“看”到他的答案,一張平靜的俏臉瞬間閃過一抹苦笑,右手不自覺的捂著逐漸生痛的胸口,握著毛巾的左手用力得蒼白。

果然,他先前曖昧的舉動隻是為了玩吧,在他的心裏她除了那個妹妹的身份,便牽扯不了其他,有時候清晰的理智就是讓人如此的悲哀呢!

安靜的走到床邊,嵌璿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如意料的那般,一旦習慣了痛,痛得麻痹了,也就可以無所謂了!

而且心理和身理的疲憊,令她沒有精力再去想太多,粘上溫暖的床嵌璿就顧不上頭發還未幹的濕漉,倒頭就陷入了沉睡。幸好,潛意識下,睡之前她還記得盡量將頭發撥在床邊散開,以便早點風幹,不然不保證第二天起床不會感冒到頭痛。

因此,當幸村輕輕的開門進屋的時候,就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歪倒在床上,頭枕在床沿熟睡過去的嵌璿,濃密的黑色頭發垂在床邊,還滴著水珠,在窗口吹進的微風中偶爾飄起幾根發絲,散亂了一地的塵埃。

雖然這樣的嵌璿有著異樣的美麗,但是幸村也顧不得欣賞,快步的走過去關上窗戶,看著某人平靜的睡顏,無聲而無奈的笑了笑,尋了一塊幹爽的毛巾,輕輕的坐在床邊,溫柔的抬起她枕在自己的腿上,細細的為她擦拭濕淋的發絲。

她真的是累了呢,連頭發都等不及弄幹就這樣睡著了,也顧不上明天的頭痛了嗎?幸村心疼的看著嵌璿眉目之間微皺的疲倦,淡淡的想著,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停頓。

屋內很是安靜,隻有嵌璿勻律的呼吸似有似無的微孕著。緊閉的窗戶雖然隔斷了深夜的涼風,卻沒有遮掩住皎潔的白月光。有月色的晶瑩光華閃閃點點,飄渺的劃過空間的寂靜,浮浮沉沉,輕輕盈盈……

映上月華的乳白光暈,夜裏的景色一覽無遺,時間仿佛有著停歇的寂靜,好像心跳與脈搏的跳動都是那麼的清晰可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幸村輕柔的捋順著嵌璿的黑發,溫軟的觸覺飛飛散散,細細密密,很是讓人愛不釋手。而在他的撥弄下,她柔亂的黑發也漸漸幹爽順直起來,在涼白和寂靜的輝映之下,更顯出黝黑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