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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可惜了?”他抬起頭。

“你爸媽呀!他們一定很惋惜,以後沒有含飴弄孫的樂趣了。”

他眯起眼,大惑不解。“我沒說不喜歡小孩啊!”

“噢,我不知道你想領養孩子,對不起,失敬了。”她連聲致歉。

“沒事為什麼要領養孩子?我看起來像是那方麵有問題的男人嗎?”

這問題可迷惑了她,也問窘了她,尤其他近乎全裸,兩人又十足地貼近,但他口氣咄咄逼人,她隻好繼續延伸話題,“不是的,我隻是想,十年內,恐怕醫學尚未發達到讓男人可以生下孩子,所以領養仍然是男同性戀有後嗣的唯一途徑啊。還是你預備花錢借腹生子?”

“男同性戀?”他霍然站了起來,不顧她手上鋒利的刮胡刀近在咫尺。

“你說的是誰?”

“……不是你嗎?”

他緊抿著嘴,試圖再倒吸一口氣,撫平釋酸過多而翻騰的空胃。

太遲了,他張開嘴,上身搖搖欲墜,一眨眼,他朝她傾倒,抱著她幹嘔起來。

第七章

她一向沒有訴苦的習慣,因為訴苦通常改變不了事實,這一次和劉琪見麵,她卻一反常態,無須劉琪追問她兩隻黑眼圈的來處,她一共花了兩小時,把住進成家的始末妮妮道來,聽得劉琪目瞪口呆,忘了插嘴。

並非想訴衷腸獲取同情,她隻是一肚子迷惑無從問起。劉琪雖不如秦佳之流閱男無數,起碼訂過兩次婚、相親過三次,判斷力理應比她準確。

“你說,他在我麵前失控,吐了我一身酸水是什麼意思?說對女人沒興趣、討厭女生的是他,為什麼我聊到他的性向,他的表情像見到鬼一樣?”她兩手托腮,無神地望著咖啡桌上的煙灰缸。“對了,你身上有沒有煙?”

“你需要的是休息,不是煙。”劉琪還在震驚中。

“天啊!真難為你,上完班還得伺候兩個男生。茵茵,別說我不同情你,你難道沒有想過,搞得你七葷八素的不是那個男人,根本是你自己?”

“啊?”隨時陷入恍神中的她,無法立即明了朋友的弦外之音,她反問:“你是說,燒了人家浴室當時就該逃之天天,不該負責到底?”

“錯!你該負責的是賠了那筆錢就和他們切割幹淨,不必照管那大小兩個家夥。我說你人善被人欺,我哪不知道你對那小鬼起了惻隱之心,是因為你自小居無定所,不忍心眼睜睜撒手不管,但也不必完全聽那姓陳的擺布整個人賠進去當老媽子吧?你哪根筋不對啊?”劉琪說得憤慨萬分,連喝了兩口水。

“擺布?你用的字眼太過火亍,他不是那種人,條約是我們一起擬的,不是他片麵決定的,我多做點家事,是因為他都忙著工作——”

“你還狡辯?”劉琪摸摸她削瘦的臉,“你一定被他傳染,也生病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你別被他迷得昏頭轉向、人事不知,我早知那家夥不是什麼等閑之輩,你趁早給我清醒一點!”

“越說越離譜了你。”她格開劉琪的手,“我不是來跟你討論合約公不公平的,我是想問你我到底說錯什麼話冒犯了他——”

“這點我倒可以跟你打包票,胡茵茵小姐,”劉琪冷笑兩聲,正襟危坐。

“就他生得那副man樣,百分之一百喜歡女人,你什麼時候見他帶男人回來過?”

她楞了楞,“他也沒帶女人回來過啊!”

“老天!”劉琪拍了下額頭,“那隻有兩種可能性,一是他沒空,二是他體力不濟,如果還有例外,那就是他有窩邊草可以吃,吃了你方便又不花錢,這樣解釋你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