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1 / 3)

這個位子等人也不好。可是在這兒等著,也不是個辦法啊。

我盯著表看了一會兒,最後決定,要是六點許秉凡還沒來,我就先回宿舍拿手機吧。

我分秒難耐地等到六點十分,許秉凡還是沒來。

實在不好意思再坐下去,我站起來,對著旁邊一個店員說了聲“對不起”就走了。

等到我小跑回宿舍,從枕頭下麵把手機拿出來的時候,才看到五點二十五的時候許秉凡的來電和短信。

他說,“小意,對不起,我臨時有點事,今天不能去吃飯了。明天咱們去吃吧。”

我沒回短信,關了手機,隨便吃了兩粒胃藥——沒辦法,沒吃飯,我胃已經疼起來了——隨便洗漱了一下,就往床上躺了。

我沒心情幹別的事兒了。

我說過,我缺點太多,任性,脾氣差就是我幾大特點之一。我現在心裏就不爽了。上次去看話劇的時候也是這樣,他一個電話說臨時有事兒,我就一個人去看了。今天吃飯,他又是電話短信通知有事兒,我就飯都沒吃。當然,不吃飯是我自己的原因,怪不得他,可是這種明明早先說好了的事兒被臨時反悔,相信我,那感覺太他媽不爽了。

或許還有一個原因,我總覺得,要是他把那個“臨時”的事兒給我說清楚了,興許我就不會這麼鬱悶。就一個“臨時有事兒”,我看著就是心煩。

所以我就在心煩中翻來翻去了很久很久,被胃疼也折騰了很久很久,最後在文蕾她們回來之前睡著了。

雖然是太早了點兒,可是幸好是在她們回來之前我就睡著了,要不她們一個驚訝問起來,我還真沒那個心情回答她們。

我沒有預料到的是,沒吃這頓飯給我帶來的後果會持續到第二天早上。

我依然覺得胃疼。躺在床上覺得怎麼都不是個味兒。偏偏又是周末,大家都沒有起來,我也沒法叫人去給我買了早飯然後再吃藥,所以隻能自己起來,索性就直接吃了點兒藥,結果搞得我吃了之後一個小時之內越來越疼。

最後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沒法在床上窩下去了,坐起來說:“不行我受不了了,我得去醫院。”

那會兒文蕾她們已經起來了,看著我:“啥?”

我一邊換衣服一邊跟她們解釋:“我胃疼,怕是又犯病了,得去趟醫院。中午就不用給我帶飯了,估計我得在醫院打針。”

文蕾皺著眉看著我:“還當你是周末例行懶覺呢。怎麼今年一年就兩次腸胃炎?”

我下床穿鞋:“我也不知道,估計是最近吃東西亂了點兒,前陣子吃自助餐吃得那麼撐,昨天又沒吃飯,所以一下子給吃壞了。”

文蕾無語地看著我:“……你這頭豬。”

好吧,她很少這麼直接地表示出來的。

我豁出去地打了車去醫院,又是自己一個人排隊掛號排隊看醫生排隊交費排隊拿藥,跟之前那次有許秉凡陪著的比起來,別提有多悲涼。

一想到許秉凡我就胃抽抽。看到手上昨天才戴上去的戒指我更加胃抽抽。

因為是我自己出錢決定的,所以我就隻是坐著輸液了。護士給我紮了針就走了,連個報紙雜誌什麼的都沒提供,搞得我好不無聊。不像上回,許秉凡還給我拿了雜誌陪我聊了天兒呢。

靠,怎麼又想到許秉凡,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雖然我也說不出來到底為什麼非得生他的氣,但我就是心裏憋得慌。

我盯著輸液室裏那台永遠隻會播什麼藥什麼藥廣告的電視機看了很久,一直到手機響才回過神兒來。

隻是我拿出手機的時候,看著許秉凡的名字就糾結。

先前我是真生他的無名氣啊。可是現在一看到他打電話來,怎麼我就又很想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