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今天早上很清楚地跟我交代過就是要來這裏看看。他最近每天都要往這兒來看看的。
我腦子裏一片空白,就站在那下麵看著,不會說話了,也動不了了。覺得難受得不行,可是又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直到我聽到手機響起來。
看到上麵顯示的“哥哥”的時候,我幾乎都要一下子坐下去了。
我一手抓著老吳,一手顫唞地按了接聽放在耳邊。
我在想,如果不是許秉凡打來的,那我就不要接了。我直接掛了就是。
然後那一瞬間許秉凡的聲音就傳過來了:“你有沒有去我們那樓那兒?現在火挺大的你小心點兒,離遠點兒。”
我鼻子一酸眼淚就下來了:“哥哥你在哪兒?”
那邊兒愣了一下,然後說:“我在下麵看著。你怎麼了?”
我把手機往兜裏一塞。
我聽到他聲音了。不是在電話裏。我聽到他的聲音就在附近。
我轉過身開始在下麵圍著看的人群裏走。剛走兩步我就看到了還拿著手機一邊走一邊在四周看的許秉凡。
我什麼都沒想,徑直就過去一把把他給抱了。
我說:“哥哥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在裏麵。”
許秉凡反應了好一會兒,然後才回手抱我:“我沒在裏麵。我早就出來了。就是在裏麵我也會想辦法出來的不是。別怕了我不好好的在這兒嗎。”
我不說話,隻把眼淚往他身上抹。
許秉凡也沒推開我,就任我抱著他,一直到我抽抽搭搭地慢慢地停下來。
我都沒覺得這樣在人群裏很丟人。
來這麼一下,最後許秉凡看著我從他懷裏抬起頭來,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原諒我了?”
我愣了一下,然後瞪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他就把剛露出的笑活生生給收回去了。
我看著不忍心,就說:“我原諒你了。”
他馬上就又笑起來:“我聽到你又叫我哥哥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原諒我了。”
我再次瞪眼:“那你還問我?”
他低頭親了親我的臉:“我確定一下。”
我把他推開,鄭重其事地看著他:“我先跟你說好了,我再接受你跟你在一起,你就不能因為別的原因待在我身邊。你觸犯了我的底線,我是對你沒辦法才原則性退讓原諒你的,你要是再讓我生氣我就明確告訴你你真的沒機會了。你要真心喜歡我真心對我好,不能有任何別的目的。”
他看著我,看了一會兒,也鄭重其事地點頭:“好。我發誓。”
我“嘁”了一下:“男人發誓有個屁用。”
許秉凡把我手牽起來,笑:“嗯,這個比發誓管用。”
我看著自己手上一直沒有摘下來的那個情侶戒,臉一下子就紅了。
過後我問許秉凡,那幢樓這麼一燒怎麼辦。他很淡定地說:“除了再建沒別的辦法。隻是損失不少而已。對我而言沒有什麼區別。我隻負責設計那一塊。”
我就放心了。雖然對此表示同情。
文蕾在聽到整個事情發展的時候很鄙視地看著我:“就是說一場虛驚把你這倔牛給拉回頭了,許秉凡苦日子熬到頭了?”
我搖搖手指頭:“No,no,no。鑒於你對我的深刻了解,我相信你應該知道,許秉凡真正的苦日子還沒來。”
文蕾想了一下,點點頭:“那倒也是。”
而我把這個說給許秉凡聽的時候,許秉凡跟正經地說:“不會的。我的要求就是跟你在一起。我的心願達到了,就沒有苦日子一說。”
說得我心裏甜的啊。
肖單在聽說我終於放下架子重新接受許秉凡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跟文蕾是一模一樣的:“我早就猜到了,你也就是覺得缺個台階給你下,想著要是這麼就原諒許秉凡了接受他了又跟他在一起了就顯得你太好欺負太沒脾氣了。其實心裏巴巴地想著早點兒再跟許秉凡在一起。你也就這德性。我要是不了解你,我早就發起進攻來追你了。還好我了解你,要不到時候又是我丟人。人家還會說你怎麼著也看不上我還是得回許秉凡那兒去。”
我無語地看著他:“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