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之前黎兒的胃口太大,她的奶水也不足,隻好請奶娘喂養,幸好黎兒不挑嘴。

聽說有些孩子會吐奶,換了一個奶娘就會上吐下瀉。

"還是自己喂養比較好,"戚夫人說的也不確定,蹙了蹙眉回想:"昌兒那時候也是自己喂養的……"

說話聲猛然被打斷:"主子!主子!"

楚楚轉頭看去,跑來的就是自己的丫環語素,等到她跑到跟前不由得輕聲嗬斥:"你和小奴總是這樣咋咋呼呼的,還學不來穩重嗎?"

坐在一邊的戚夫人也轉來了目光,不免有些詫異。

隨後笑意又漸深,看來她是完全不了解麵前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可以天真無邪的瞪大眼睛笑,可以氣勢端莊的訓斥下人。

"有什麼事,慢慢說就好了。"戚夫人溫言安撫道。

滿心焦慮探軍營(三)

語素大大的喘了口氣:"司徒璿回來了!"

"你說誰?"楚楚眼也沒有眨一下追問:"是跟在爺身邊的司徒兄妹?那爺也回來了?"

語素搖搖頭,"不知道,隻是司徒璿讓奴婢先來通報。"

"讓司徒璿馬上進來!"

緊緊握住自己的雙手,神情緊張的看向門口,腰背因過度緊張而變得僵硬,耀黑的眼瞳閃爍。有期待、有害怕、有激動,更多則是等待和壓抑。

正在快要壓抑不住,心快要跳出喉間時--

一雙手溫柔的覆上她緊攥的手背。

楚楚不禁轉頭看去,戚夫人露出示意安心的笑容,溫暖而舒緩。楚楚也察覺到自己太過緊張了,心漸漸放鬆一點,目光再度移向門口。

孩子,一定保佑你爹爹平安回來。

一定要……

當司徒璿以男裝佩劍的模樣出現在她的麵前,楚楚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突如其來的暈眩感讓她身子晃了晃。不得不伸手撐在桌子上,穩住身形。一旁的戚夫人伸手扶住她的手肘,楚楚垂下頭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抬起頭對著戚夫人微笑著搖搖頭。

告訴她,自己沒事。

司徒璿小跑到楚楚與戚夫人麵前,單膝下跪行禮,"奴婢參見側妃!"

"快起來!前方戰事如何了?你回來了是不是大勝而歸?"

司徒璿起身,抬起臉,緩緩道:"侯爺大勝,但--"說到這兒是,眼眶迅速的紅了一圈,語速也快了不少:"但是侯爺被敵軍暗算,現在仍在軍營昏迷不醒!"

"怎麼會……"楚楚輕聲呢喃,又拔高了聲音:"軍醫呢!可是軍營裏的軍醫不夠?我這就去稟告夫人讓你速速帶幾個大夫前去軍營。"

司徒璿謝恩,後來說的一句話讓楚楚幾乎碎了心。

"軍醫說,那劍傷及心脈,侯爺……侯爺這幾日,都在念著……側妃的名……所以……所以讓奴婢回來……帶大夫去軍營……"

滿心焦慮探軍營(四)

"我也隨你去。"

究竟是什麼情況才要讓回來找大夫?

心像是墜入了寒冬冰水之中,但她卻沒有倒下。

語素連忙說道:"主子,主子您還有一個月就要到產期了,連夜奔波去軍營恐怕……"

"語素,快去準備幾身替換衣裳,命小奴去夫人那兒拿些藥材,再找幾位名望高的大夫立刻出發去軍營。司徒璿,你隨著去找大夫,把爺的病情與大夫細說下,一個時辰後後院門我們立刻出發。"

垂下頭的司徒璿猛地抬起頭,眼中閃著錯愕。

楚楚皺眉:"還愣著做什麼?"

"是!"

語素和司徒璿匆匆忙忙跑去,楚楚這才垂下眼,長長的深呼吸,冰冷的空氣入肺,引來一陣輕咳。

戚夫人回過神,麵帶憂愁:"若不是有昌兒,我也定會隨著你去。"

楚楚麵上帶著淺笑:"即使沒有昌兒,我也不會讓戚夫人去的。戚夫人一去,正妃也免不了去的,到時候可不就是輕車簡行了。"

"若是笑不出,就不要笑了。"握了握她的手,戚夫人轉身走出一世居。

笑不出,就不要笑了?楚楚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還在笑的臉,要是現在不笑,恐怕她剩下分崩離析的無措與恐慌,即使要害怕、要哭泣,她一定要在告訴沈傲楚。告訴他,不要再讓人這麼擔心了,告訴他,除了他,自己已經沒有誰可以依靠了。

語素、小奴、司徒璿這次辦事的速度離奇的快,一個時辰沒到就在後門守著。

楚楚為了趕速度,讓前麵帶著藥材與大夫的馬車先行,自己則是坐後一輛馬車。司徒璿扶著楚楚上車,語素和小奴也要跟上,卻被楚楚攔下了。"你們留在府邸,不要隨我去。"

"夫人!"

"主子!"

語素和小奴驚呼,小奴擔憂的看著楚楚堅決的神情,"夫人總要帶個人去路上照顧,若是……"

"我說的話也不聽了嗎?"楚楚嗬斥,麵露嚴厲,"有司徒璿隨我去就行,你們在府邸中,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