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焦慮探軍營(五)

她抬起眼,看著快要走出後門的文秀。

刻意提高了聲音,"讓正妃坐鎮王府,侯爺那邊交給我就可以。"

遠處的文秀渾身一顫,步子也不禁慢下。

馬車一路跑出胡同,語素和小奴連忙追上去,可是馬車速度實在太快,兩人漸漸與馬車拉開一大段的距離。隻剩下一路煙塵滾滾。

為了盡早趕到軍營,楚楚命車夫兩人輪換連夜趕路,經過兩次驛站換過馬匹。把前一輛馬車甩的遠遠的,連司徒璿都撐不住在馬車上睡著,更不要提楚楚了。

挺著本就吃力的大肚子,還要連日連夜在馬車上顛簸,幾乎隻要一停下她就跑下車吐清胃裏的東西。路上更不敢多吃什麼東西,幾天的行程弄得她竟是削瘦一大圈,幾天後的一個午後,楚楚在馬車上幽幽醒來,發現馬車停下。

伸手正要掀開簾子,外麵卻快她一步掀開。

刺目的陽光讓她眯起眼,扶著外麵伸出來的手,走下馬車。

麵前的是--

營帳!

"快帶我去主營帳!"

一路上她幾乎連打量周圍的情景的精力都沒有,身體已經疲憊到支撐不住,但精神卻支撐她堅強的站起來。

主營帳前站著頭戴盔甲身著鎧甲的戰士,看見楚楚連忙攔路:"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扶著楚楚的司徒璿冷冷看他們一眼:"側妃也敢攔下嗎?"

"這--"

兩個將士對望一眼,正在猶豫時,楚楚掙開司徒璿的攙扶,跨步上前,兩個將士想攔有不敢攔下,"滾開!"

這一下兩個將士被這一聲清喝聲駭地愣了下。

楚楚趁著空隙快步走進去,掀開簾子。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撲鼻而來就是濃烈的藥味摻雜著淡淡的血腥味,略顯昏暗的營帳裏,用一塊氈子隔開,外頭有兩三個將士七手八腳的煎著藥。

看見楚楚進來,立馬上前攔阻:"何人竟敢擅闖軍營!"

滿心焦慮探軍營(六)

聲音剛落,氈子就被掀開,從氈子後走出的人就是司徒翔,看見楚楚抱拳算是行禮,"側妃,您怎麼來了?"

楚楚穩了穩神,"聽司徒璿說……"

"是我讓側妃來的!"司徒璿掀簾入內,迎上司徒翔的不悅的目光,"侯爺一直在昏迷,卻還關心著側妃,讓側妃來說不定還能讓侯爺安心。"

司徒翔深深看了眼司徒璿,"等侯爺醒來所有處罰自己擔著。"

說完正要去看楚楚,卻發現人都不見了。

掀開氈子一看,早已入內。

司徒翔打了個收拾讓人都出去,營帳外,才放開了聲音:"大夫什麼時候能來?軍醫說侯爺的情況已經不能再拖了,必須要請大夫仔細診脈。"

"夜裏應該能到了,"說完無力地笑了笑,"哥,我們可是卯上了性命在趕路。沒想到側妃也是個……總之,她很有魄力。"

司徒翔雙手抱胸,麵無神情,"在宮裏呆過的人,會沒有魄力?"

==============================================================================

楚楚坐在床榻旁,伸手摸了摸沈傲楚放在被子外的手。

麵色蒼白,連唇都是染上了蒼白的顏色,握著的手是溫暖無比的,她把自己的手裹在他的手裏,冷的快要麻木的手漸漸回暖。輕聲道:"爺的手,永遠比手爐來的暖和。"

說著再把他的手小心翼翼的貼在肚子上,麵目疲倦但還是眉眼溫情,"是不是又大了好多?產婆說,這個孩子會在四月時和我們見麵,如果在四月五日就好了,這樣我們一家人都是在同一日過壽辰,誰也不會忘記誰的。"

"你說,對吧?"

啪嗒!

一滴眼淚落在手背上,她擦了擦眼睛,把他的手放進被子裏。

上身赤摞著,但在左胸口出裹著厚厚的繃帶,還能隱約看見淺淺的粉色。

幾乎所有的人都會以為這位不辭辛苦挺著大肚子來的側妃會大哭一次,但沒有。隨後趕來的大夫輪番診脈,比起軍營裏外傷內傷什麼都治但什麼都不精通的軍醫來說,他們實在是軍營裏眾將士的福音。

==============================================================================

本文十月一號完結

滿心焦慮探軍營(七)

一個小時診脈、看傷口。

兩個小時商討藥方,再親自熬藥,針灸。

第二天破曉,第二日黃昏落下,第三日清晨。

一直到第四日,幾位大夫才給出了令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