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要蕭冷去找季餘說這事,季餘就會來找她。到時,她就可以獅子大開口。沒理由要她免費幫他們做事不是?

“夫人的意思是,隻要島主同意了,夫人隨時都可以開始,是麼?”

蕭冷終於側了下目,用眼角的餘光看著魚音。

魚音想了想,這話沒什麼問題,才慢慢點頭,“原則是這樣。”

“原則上?”蕭冷麵露疑色,卻仍是點了點頭,沒再多問,接著便向魚音告辭離去。對於他來說,這樣單獨的來找一個女子,又與女子說這麼多話,已經是大大的不該了。

我們來比一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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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蕭冷的背影,魚音不由失笑出聲。這個蕭冷實在是一個非常矛盾的人。

別看他與她一起時,不,是與所有女子在一起時,都這麼的迂腐。可是,當他麵對的是男人時,他便是一個侃侃而談的謀略型人物。

她曾在無意中聽他給島上的那些孩童上課。那口材,那自信,那氣場……隻要想一想,他一個完全不會武的人,隻憑一張嘴就坐上二島主的位置,便可見一般了。

“夫人很高興!”冷嗖嗖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嚇得魚音差一點就從窗戶上跳下去。

帶著薄怒轉頭,可下一刻又猛的將一切都壓下去。

在過去的六個月中,她非常明白,麵對這個男人,她必須要將一切情緒壓下去,寧願慢上幾分,也絕不能做出不合適的應對。否則,這個人很可能把她給吃了,連根骨頭都不給她吐一根出來。

她莫名的攤上一大堆的債務就是證據。

“有事嗎?”終於平靜下來,魚音這才看向一臉冷霜的男人,她名義上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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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好奇,當年她初見他時,她五歲,他十歲,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很正常的小男孩,雖然在海裏差點淹死,但一醒來就笑眯眯的,很陽光的樣子。

可當她十歲時再見他時,他就成了這副樣子,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到現在,她十五歲,他已不再是生人勿近了,而是徹底變成了寒霜,誰敢靠近,就把對方凍成冰塊。

師傅曾說過,人的成長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就像她們四姐妹,在成長的過程中,全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雖然弈一直對師傅的一切都嗤之以鼻,說那完全是師傅的惡趣味。

她是不怎麼明白弈的意思,後來想了很久,查了很多書,還是覺得,師傅說的其實是對的。

人的成長的確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難道說,失去笑容,失去陽光,就是季餘成長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我們來比一比(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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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那她真的沒什麼話可說。

因為人都必須成長,他必須,她也必須。所以,很自然的,她便認可了現在的這個似乎不會笑的,一身冷霜的男人了。

“你那麼想離開東沙島嗎?”季餘慢慢走到魚音前側,一縱身也跳上了窗戶上,與她並肩而坐。兩人之間隻隔兩拳距離。

對於這個問題,魚音以前是考慮過的。所以,回答起來相當的快。

“到也不是。這裏其實比岸上好太多了,平靜和睦,最主要的是,在這裏的人都很善良。”魚音知道,對於一群海盜用善良這個詞有些詭異,但是卻又很貼切。他們真的很善良,至少對她是如此。

而她對一切的評價,從來都隻是以她的眼所看到的,以她的耳所聽到的,以她的心感受到的一切來評介。

弈曾說過,不要被世人的言人所蒙蔽,一切都要靠自己去感受!墨也這麼說過,世人多愚昧,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裏……

“雖然來到這裏時間不長,但是我挺喜歡這裏。”

“那為何還要一再逃跑?”看著魚音臉上露出真誠的笑,眼中的溫度不自覺的開始一點點的升溫。隻是說出話來,還是冷若冰霜。

“我沒有逃跑,我隻是想出去玩玩……”說到這裏,魚音突的伸手指向海岸的方向,“你看,星海如此之大,茫茫無際,我卻隻能在這小島上遠遠的看著……這是多麼無趣又痛苦的事情。”

“大海茫然,危機四伏。”

魚音輕輕一笑,“是啊,的確是危機四伏,但是,正因為如此,才更要去征服它。它是如此遼闊,難道你不想將它收服,讓它成為你可以來去自如,可以掌握的領地?”

“我想,我想讓它成我們的後院,成為我玩樂的遊樂場,一切危機隻是替我多添些樂趣……”魚音突的輕輕的閉上眼睛,臉上露出淡淡的滿足的笑來。

我們來比一比(九)

我們來比一比(九)

她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