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狼與狽早已在私底下達成協議了?
「話說回來,愛徒也孤家寡人大半輩子了。」沐策將臉頰貼在她的額際上,心滿意足地摟緊她,決定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打我識得他起,他便木頭得跟什麼似的,又總是男男女女都瞧不進眼,再不為他打算點,難道還真讓他一人孤獨終老?我既是他的師父,我就有權替他作主,你說是不?」就算再讓那棵木頭晃下去幾年,他相信,也不會有人看上他家那位生得一臉野蠻土匪樣的愛徒的。
「他、他若不願呢?」蘇默一手按著急跳的心,一手微微推開他後,瞧著沐策臉上那一副我說了就算的專橫樣。
沐策挑挑眉,一臉的不以為然,「你認為他有法子抵抗恩師的美貌?」
「呃……」她倒覺得除了前梅相這致命的誘惑之外,莫倚東更怕的是他這個師父的淫威。
「甭管他們了。」沐策一把攬過她,火熱的唇直往她細緻的鎖骨上輕輕地啃咬,「長夜漫漫,娘子還是對長工心誠些吧。」
「等會兒……」她兩手揪著他的耳朵,「那遠親呢?他還是會催你下山工作啊。」隻是改變了局外人他們居住的地點有什麼用?找不到人辦公的項南還不是會天天爬上山來哭哭啼啼的。
「他不會的,因恩師也會順道解決他。」保證項南日後一上山見到梅亭然就急急忙忙地逃下山。
「啊?」
「旁人的事,理它那麼多作啥……」沐策十分不滿地勾過她小巧的下頷,在她唇上又親又咬的,「專心點。」
「都說了等等……」沉醉在他吻觸中的蘇默猛然自同情中回過神來,他卻俐落地將身子覆在她身上,並不容拒絕地按握住她的兩手。
「不能再等了……」他喃喃地道,俯下`身來,將她所有的抗議全都以吻吞沒。
兩個月後
「師娘,您救救我吧……」還不到晚膳時分,卻提前來到山頂大宅的莫倚東,一手掩著口鼻,腳步有些虛浮地走進大斤。
「你這是怎麼回事?」蘇默在見著了他指縫間滴下來的鼻血,連忙跑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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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別捂著別捂著,快過來坐下!」她一把拉過他按在椅上坐著,然後匆忙地去取來一盆冷水,擰了一條巾帕後在他的額上冷敷。
當他的鼻血不再壯觀地往下流後,蘇默拉過他的手邊診著他的脈邊問。
「好些了?」
「嗯……」他取下巾帕順手擦了擦臉上的血。
蘇默診著他的脈,疑惑地問:「愛徒啊,你近來是不是瞞著你師父偷偷跪下山去砍人,或是又跑去什麼江湖裏被人砍了?瞧你,虛火盛旺,疲憊過度未有好眠,你還平白流失了不少的血?」
「回師娘,不是被砍的。」事情真有這麼簡單就好辦了。
「……又是自個兒流的?」她頓了頓,知解地問。
「師娘……」莫倚東苦情地皺著一張臉,兩手緊拉著她的衣袖,眼底直閃爍著瑩瑩淚花。
蘇默拍拍他的腦袋,大大歎了口氣,「說吧,師祖大人他又做了什麼了?」
「他昨日……昨日……」某副深刻進心中的光景,再次回蕩在他的腦中,他氣息一窒,方止下來的鼻血又再次滴在他的衣衫上。
「先別急著流,把話說完了也不遲。」她不慌不忙地一手按上他臉上的穴位,稍稍止住了血,「你說你家師祖昨日要你做什麼?」
「他……」莫倚東遲疑了好半天,這才把這件難以啟齒的窘事給抖了出來,「他要我伺候他沐浴……」
原來梅亭然繼前陣子以培養師祖與徒孫長年來不親近的感情為由,抬出架子迫莫倚東同床共枕之後,緊接著就是讓莫倚東眼巴巴地看著美人出浴啊?蘇默聽了一手按住桌角,覺得昏天暗地之餘突然發現,梅亭然他這人虐待起自家徒孫來,還真是連眼睛眨也不眨的,跟沐策簡直就是半斤八兩。
她瞥了瞥他,拖長了音調問:「那……景色如何?」
「春城無處不飛花……十分香豔。」莫倚東一想起昨夜那副在燭光下白如新雪、曼妙無比的身軀,當下兩管熱熱的鼻血又無法克製地汩汩淌下。
「辛苦你了。」蘇默既同情又愧疚地再擰了條冷巾敷在他的額上。
「不隻是昨日,師祖大人他最近還……還老瞧著我。」他捂住鼻子,可憐兮兮地側過臉瞧著蘇默。
她順口幫他接下去,「瞧得你心癢癢的?」
豈隻是心癢而已?那簡直就是把他所知的天地都給翻過來了,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