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段(1 / 2)

紅暈如霞,持久不散地盤繞在她的兩頰上,就連她自個兒都覺得頂上快冒煙了,可胸坎裏的那顆心,卻史無前例的,無比歡快地跳躍著,她不語地看向他的眼眸,恣意氾濫的柔情,掩藏不住的愛戀,一一靜寫在他那雙沉靜黑幽的眼底。

她細細品味著他方才的話語,將那一字一句都當成了上等的濃情的藥材,放在爐裏纏綿地燉熬成一鍋真心,再一口口地咽下去。

「三姑娘?」他收攏了雙臂,小心地輕搖著她。

「傻瓜……」她緊緊地擁住他,將臉埋在他的懷裏磨蹭著,而後趁他不備,一鼓作氣地仰起臉在他的耳畔咬了一口,接著明顯地感覺到他的身子一僵。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麼,自她身上俯探下來的雙唇,已牢牢地噙吻住她的雙唇,長驅直入勾纏著她的唇舌,大有不想歇止的意味。她側過臉深喘口氣,感覺他的嘴唇即湊向她的頸項,輕巧巧的,將唇貼合在那柔白的皮膚上,吸吮著那脈動著的脈搏,一口一個地印出鮮豔的吮痕,她忍不住顫了顫,原本扶在他手臂上的兩掌緩緩挪移至他的肩上,而後用力地攀緊他。

他難耐地扯掉她身上的衣裳,遊移在她身上的掌心,迫切地撫過一寸又一寸的肌膚。

「慢著……」蘇默在最後一絲理智跟著沉沒之前,勉強地撈回些許自製力,頗不捨地將他推開些距離。

「嗯?」

「你還沒說你打算拿遠親他們怎麼辦,難道你要讓他們一直抱怨下去?」她可不想再有人三不五時地跑來麵前對她抱怨,她家夫君因她而不務正業,因此在享受夫妻間的樂趣之前,她還是想先知道他要如何解決這個大問題。

「放心,再過陣子恩師會為我解決這點小問題的。」意猶未盡的他,拉過她一掌,懶洋洋地啃咬起她修長的纖指。

她登時一愣,「怎麼說?」啥時又扯上他家恩師了?

沐策湊至她的耳畔,低聲對她說出早已醞釀已久的計畫,而後如他所料地看見她呆愣在他的懷裏。

好不容易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的蘇默,有些不確定地問。

「你、你確定要這樣解決問題?」她就知道他這非常人,鐵定會行些非常事。

他說得毫不愧疚,「師恩重如山,身為學生,我不過是孝敬恩師而已。」

她瞪大了雙睥,愣愣地瞪著他無辜的雙眼許久許久,直至他不耐地低首重重地吻了她一下,她這才把漫天四散的心神都捉回來。

「你……打算拿你家愛徒來孝敬?」她直在心底為某位被他當作貢品獻上的人默哀。

「不挺好的嗎?」沐策一臉理所當然,還朝她壞壞地笑,「你說,咱們恩師容貌生得如何?」

「天仙佳人是也。」那還用說嗎?瞧那皇帝和那些朝中大臣不都一迷就是二十年了?甭說那些男人,就連她這女人,頭一回見著時也都為那張豔容有些暈頭轉向,要不是沐策及時鐵青著一張臉把她拉回來,她還真差點就誤入岐逮。

「你可知為何他至今仍是獨身一人?」

「對啊!」她也不禁勾引出滿心的好奇,「不是聽說朝中許多狂蜂浪蝶老追著恩師大人團團打轉,就連陛下也被他迷得癡心一片嗎?怎麼恩師大人他卻形單影隻多年?」

深知內幕的沐策對她一笑,「因他老人家早有心上人了。」

她兩眼閃亮亮的,「是哪家的姑娘?」到底是何方佳人才能入了本身就美若天仙的梅亭然的眼?

「前威武將軍,莫倚東。」

那位……渾身上下肌肉糾結佈滿傷疤、天生就是一副匪類樣,放下以往的殺人刀近來改扛著鋤頭的自家愛徒?

「恩師大人他……喜歡愛徒他這類的?」她一手撫著額,有些不能理解梅亭然為何多年來從萬花叢中過,卻獨獨隻看中了莫倚東這個與他完全天南地北的粗人。

沐策微眯著眼回想從前,「據他老人家的說法,當年在我頭一回帶著愛徒去見他時,他即對自家徒孫一見鍾情,即使我說破了嘴,他老人家還是不管不聽,一心一意地栽了下去。」

「愛徒他對恩師有什麼感覺?」

「木頭一塊,毫無所覺。」沐策歎息地搖首,「每回一見那張天仙般的臉蛋,愛徒他便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對勁,因此多年來他總是藉著軍務繁忙,能閃就閃得遠遠的。」

「那……」

沐策老早就在心底把那副驅逐礙事者的算盤給打好了。

「俗話說肥水不落外人田,況且恩師他老人家自搬上山來後就已暗示我許久了,你說,我怎能不成全他老人家多年來的這份心思?」打從頭一回見到莫倚東起,梅亭然的兩眼就停在徒孫的身上不肯走了,可以往莫倚東長年待在邊關,害得梅亭然就算是想下手也無從下手,如今好不容易終於逮著個機會了,他這當學生的能不讓老師一圓舊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