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這樣的司溫塵,因為,有一種任何女人都無從抗拒的魅力。
車裏的空間那樣狹窄,石書淨隻能不斷往車門上擠,但他步步緊逼,使得她渾身燥熱,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別這樣……”
石書淨緊張地抓著安全帶,想逃,可是他按住了她的手,整個身子已經壓在了她身上。
灼灼的眼神,呼吸,手指,都那樣強烈地灼燙著她,讓她全身起雞皮疙瘩。
石書淨急促地呼吸著,全身燥熱無比,如一隻陷入獵人陷阱的,孱弱無助的小鹿。
司溫塵捧住了她的臉,略微施力,叫她掙脫不開,指腹婆娑著她的肌膚,柔軟飽滿得令他舍不得鬆手。
摸著摸著,力道逐漸加大,帶著略微的恨意,恨她為何如此吸引著他,讓他的眼神,他的心都無法擺脫她的魔力,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
“別這樣……讓我下車……”
石書淨輕聲嚶嚀,扭動了一下,試圖做最後的抗爭,她意識到繼續下去,情況愈發難以收拾,自己是斷然抗拒不了的。
“你在害怕什麼?我對你也有吸引力,是麼?我並不是一個毫不相幹的人,承認吧,你對我是有感覺的……”
司溫塵貼著石書淨的耳朵,喃語。
“承認吧,你對我是有感覺的……”
就像一個魔鬼,誘惑她將靈魂出賣給他,而她無法抗拒,感到自己在不斷地沉淪。
他將她困在自己的胸膛裏,隻能呼吸他的呼吸,淡淡的尼古丁夾雜著酒味,能夠麻痹人的神經,使得氣氛更加躁動。
此刻的司溫塵是躍躍欲試的,伴隨著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胸膛不斷地起伏。
石書淨知道他想吻自己,而且他也沒有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手指滑至她下顎,掐住,吻便那麼落了下來,雙唇貼上的那一刻,如同有電流滑過全身,她不自禁一哆嗦。
這是他們的第二個吻,然而和上次截然不同,上次盛怒之下,司溫塵隻想掠奪進擊,這一次卻無比溫柔。
輕柔得如同吹風拂過,逐漸讓石書淨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沒有激烈地反抗。
她在他懷裏溫順如綿羊,司溫塵鬆開對她的鉗製,手順著她的臉滑過脖頸、鎖骨。
“嗯……”
石書淨難以自持地逸出一聲,這強烈的刺激稍微喚醒了她的理智,陡然間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猝然慌了神,羞恥得無以複加。
“不要……求你……”
司溫塵現在隻想將她扒皮拆骨,狠狠嵌入身體裏方才甘心,融入自己的每一滴血液。
然而在那激烈的鬥爭之後,對她的憐惜,終於還是戰勝了身體。
司溫塵用盡平生最大的控製力,握緊拳頭,狠狠推離,胸膛激烈地換氣著。
石書淨死裏逃生,七魂八魄許久才歸位,撫著緊張得幾乎要爆炸的心髒,驚魂未定,簡直不敢想象,如果剛才繼續下去,將會帶來多麼可怕的災難,一張小臉嚇得失去血色,慘白慘白。
也許是他的吻技太過高超,也許是她痛苦且脆弱,居然很享受他的吻,險些沉溺其中釀成大錯。
上一次她是被強吻尚能自我安慰,那這一次呢?他根本就沒有強迫她,而是她自己被他蠱惑了,身為有夫之婦,她感到莫大的恥辱。
人在最脆弱的時候,往往最容易被惡魔蠱惑,她已經一腳踏入深淵邊緣,隨時可能萬劫不複。
司溫塵緊閉雙眼,困難地將來勢凶猛的感覺強壓下去,再次睜開,眼神恢複了清明,冷靜,深不見底。
正因為彼此都很清楚這一吻不是意外,而是情難自控,所以對此都不想多說什麼,石書淨更是沉默,吻在她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需要時間來平複心情。
司溫塵抽了半根煙就掐滅了,然後發動了車子,把石書淨送到高竹清家樓下。
她沒有立刻逃跑,故意表現鎮定,平靜從容地打開了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甚至還很有禮貌地對他說了一聲。
“晚安。”
上樓去了……
進了家門走到陽台窗簾後,看著樓下的車子,好一會兒才開走。
心裏的滋味兒,五味雜陳。
高竹清加班到很晚,石書淨沒和她碰到麵,喂了小貓罐頭之後就進房間睡覺了,一覺醒來走出客廳,高竹清正抱著電腦窩在沙發裏趕工作,頭發亂糟糟的,還戴著一副五百度深度近視眼鏡,她要上班才會化妝戴美瞳,平時在家邋遢得不行,高竹清愣了一下。
“你昨晚在我家過夜?”
石書淨點點頭,進廚房拿了一瓶水。
“你沒看到門口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