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間盡是他清冽的氣息,這樣近的距離,讓林心恬迷亂,讓她怦然心動。兩人已經在一起關係,他真的好髒。
……
襯衫的鈕扣已經全被林心恬解開了,她的唇越來越下,沿著顧輕寒的脖子一直來到了他的喉結,鎖骨,他的胸膛……
今晚,她要成為他的女人!任何男人都無法抵禦她的誘惑……她愈發賣力地挑逗著……
但最後,顧輕寒還是抓著她兩隻手腕用力推開了她。
“別這樣……”
“為什麼?”
林心恬很受傷,並且難以理解。
“我都已經這樣做了,難道還不夠嗎?你還想我怎麼樣?輕寒?你要我脫光嗎?”
“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事。”
顧輕寒咬牙,她對他越好,他就越慚愧。
“你對我的身體沒有興趣嗎?”
林心恬紅了眼睛,她拋開了女生的矜持和羞恥,用盡全力挑逗他,然而她還是不想要她。
“不是。”
“那為什麼你不肯要我?你的身體對我是有感覺的。難道你不喜歡我?”
“我們要訂婚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我隻是今天很累,不想做而已。”
顧輕寒疲於應對。“你不要太偏執了!”
是她太偏執了嗎?林心恬問自己,任何男人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哪怕不做.愛,也會想親一親抱一抱吧?但他從來沒有過,有時候她甚至感覺他隻是在應付她而已。她一直在壓抑各種猜忌,所以當這些情緒一起湧上來時,難免會有些失控。
但是她很清楚,如果自己繼續糾纏下去,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還會讓他更討厭她。他們馬上要訂婚了,是要過一輩子的,她又何必急於一時?
想到這些,林心恬冷靜下來。
“對不起,我晚上陪伯父喝了點酒……”
從他身上起來,穿好了衣服,自嘲地笑笑。
“你瞧我,喝一點就神經不正常了,其實我平時不是這樣的。”
“嗯,我知道!”
顧輕寒也係上了鈕扣。
“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嗯。”
她走到門口,聽見他叫她,以為他會讓她留下來,欣喜地回頭。
“怎麼了?”
但顧輕寒隻是說。
“謝謝你的解酒茶。”
林心恬又一次失望了,隻能自我安慰,至少他喝了,不是嗎?
“跟我這麼見外幹嗎?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她關上門離開了,顧輕寒緊繃的身體才鬆懈下來,比剛才更加累了。
娶林心恬,隻是為了氣高竹清,或者說刺激她,但是這種行為無異於飲鴆止渴,是沒有任何結果,反而會惡化情況,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
高竹清夢裏都是顧輕寒和林心恬纏綿的畫麵,兩人赤身地纏綿著。
“不要……不要……”
她從噩夢中驚醒,全身冷汗。喉嚨很幹,伸手去拿水,一個杯子玻璃杯遞入她手中。
她這才發現一道身影直挺挺地站在她床邊,嚇得她險些跳起來。
燈光勾勒出那人陰森恐怖的側臉,就像從地裏鑽出的,索命的幽靈一般恐怖。
冷汗不止的身子,陡然一熱,高竹清喉嚨緊繃,往後縮去。
“你怎麼在我房間!”
“門沒有鎖。”
“那你也不能隨便進我的房間……”
高竹清喘得很厲害,死死地抓緊被子。
“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我也不知道我想幹什麼……”
顧輕寒如夢囈一般低低喃喃著,更像是在夢遊,神智是不清醒的。
“你出去!”
他沉默了一會兒,什麼也沒說,又一語不發地離開了。高竹清忙撲上去,反鎖上門。仍處於恐慌之中,久久緩不過神。
……
第二天早晨。
餐廳。
林淑敏遞給高竹清一杯牛奶。
“昨晚沒睡好嗎?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高竹清“哦”了一聲,隨口解釋道。
“認床,有些不習慣。”
事實上是,她被顧輕寒那麼一嚇,直到天亮才敢睡,到現在不過睡了兩個小時,頭很痛很暈,全身乏力,就想著趕緊吃完早餐回去補個覺。
顧輕寒和林心恬一起下樓,兩人坐到了高竹清對麵,她低著頭,不敢看他們。
“伯父、伯母,竹清,早安!”
林心恬神清氣爽,容光煥發,笑聲如銀鈴般清脆。
“輕寒,我吃三明治,你吃什麼?”
“喝粥。你不是說吃三明治會胖嗎?也喝粥吧!”
顧輕寒溫柔地說道,言語之間充滿了關心。
林心恬溫順地點頭。
“你說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顧輕寒親自盛了兩碗粥,夾了一些青菜進林心恬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