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現在是工作時間。”
他就覺得很可笑。
“工作時間對你有差別嗎?反正都是你的偷時間。奸夫就在我陸家酒店裏,我還為你們提供了便利……你是不是很感激我?另一方麵,這也讓你充分享受到了報複我的快樂。”
他身上的煞氣越來越重,陶媛有點受不了了。
陸離這個人,大多數時候都冷靜得可怕,但是他也有情緒化的時候,而且他情緒化時比普通人更可怕,和他同處一室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情,她最好立刻離開這裏。
“我還要巡查客房,先去工作了。”
轉身要走,下一秒,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用力壓在了牆壁上。
後背撞上牆壁的同一瞬間,陶媛反手就一推,可是陸離動作更加迅猛,突然就壓了下來,一手撐著在她肩膀左側,將她禁錮在自己與牆壁之間。
臉也同時壓了下來,眼裏浮動著危險的幽光,手指冰冷又有力,一切彰顯著他的危險。
“每次我話說到一半你就想逃,是蔑視我,還是心虛?誰給你這樣的膽子?方一城還是其他奸夫?”
他說得十分難聽,每一個字眼都像銳利的刀刃。
陶媛很討厭他的暴力,更抗拒他的氣息,他霸道而強勢,就像一個強大的磁場,擾亂著她的心跳她的思維,讓她透不過氣。那麼近的距離裏,連他呼吸中的煞氣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樣親密的接觸讓人很不自在,尤其對象還是陸離,陶媛感到不安。
“怎麼不說話?怎麼不爭辯你和方一城的關係不是我說的那樣?你不是很喜歡強調自己的清白,好像自己是全世界最高尚最純潔的女人嗎?現在呢?嗯?你這是默認了嗎?”
“我沒有,我隻是認為,我沒必要解釋這些莫須有的罪名。”
“莫須有?你和方一城那點破事,酒店每個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你是睜著眼說瞎話嗎?”
麵對他的一再侮辱,陶媛隻是覺得很荒謬,實在不值得和這樣的人多說什麼。
她望向別處,但陸離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顎,逼得她隻能看自己。瘦長的手指力氣很大,使得她被迫張開了嘴唇,微微地顫抖。
“看著我的眼睛說話!別想逃避我的問題!”
陸離慍怒,在他看來,她不看他就是心虛,就是蔑視他,他難以忍受一個女人這樣的態度。
曾經,她深愛著他,他就是她的整個世界,然而現在,她卻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了嗎?他不允許!
“什麼問題?你已經認定了,還要我回答什麼?”
“所以你承認了?”
陸離惱了,手指一用力,她的下顎骨“咯咯”作響,痛得眼睛都紅了,但還是倔強地瞪著他。
“你認為是,那就當做是我承認了!”
一句話,激得陸離勃然大怒,捏住她下顎的手指,一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下賤!”
不知憤怒從何而來,總之當陸離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吻上了陶媛的唇。
陶媛痛得臉色慘白,一隻手推搡著,但是陸離抓住她的手拉過頭頂,身子緊壓住她的,不斷往她擠,好像要將她掏空一般。
她就快被這樣激烈的吻氣瘋了,不該是這樣的。三年了,分開三年,她想過他們好聚好散,她盡量躲著他,可是他卻糾纏不休,這樣殘忍地羞辱她。在他眼裏,她隻不過是一個妓吧,他可以把她送給其他男人,也可以自己肆意羞辱她。
她怎麼會愛上一隻野獸?
憤怒之中,陶媛尋到他的唇一口狠狠咬下去,直至嘴裏彌漫開濃濃的血腥味。
就在陶媛感到自己的血要全被他榨幹時,一名職員突然闖了進來,同一時刻陸離鬆開了她,但是由兩人流血的嘴唇以及燥熱又劍拔弩張的氣氛,情況還是再明顯不過。
陸離嘴唇被咬破了,滲出了血絲,胸膛激烈地起伏著,死死瞪著陶媛,眼神繼續殘忍地虐殺她。
職員嚇得趕緊逃了。
她通紅著眼睛,臉也因為憤怒漲得通紅,但是她並沒有破口大罵,隻是用力拭了把嘴角的血漬,然後擠出了一抹無比諷刺的笑容。
“別人碰過的女人,你不嫌髒嗎?”
是啊……她早在三年前已經很髒了,他怎麼會失控吻了她?陸離胸間衝撞著憤怒,但大概是一吻宣泄出了不少怒氣,臉色慢慢沉下來,不怒反笑。
“妓哪有幹淨的?你以為我吻你是在意你?我不過是想嚐嚐你勾引奸夫的本事,可惜味道很不怎麼樣,讓我惡心。”
他冷佞地冷笑著,像個英俊的魔鬼,理了理領帶。
“我想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句,這裏是我陸離的酒店,不是夜總會,你要賣弄至少換個地方。畢竟你可是陶家的名媛,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