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喜歡這麼做。」更重要的是,如果她習慣了,以後就得再花時間另外想個能讓她妥協的方法,所以,隻能偶爾為之。
黎忘恩狐疑地瞅著他,見他又收回手拉扯領帶。「你幹什麼?」
「有點悶熱,你不覺得嗎?」
「那是因為我們靠得太近。」已經被壓貼在牆壁上的黎忘恩推推他。
「會嗎?」他反問的口氣慵懶,另一隻手爬上她的領口。
「我不熱,不勞你費心。」
「是嗎?」慵倦的口吻變成舔吻頸側的咕噥。
「別以為用這種舊得發臭的老方法就能讓我……」
「有時候,老方法總是能達到最佳的效果。」他拉起她的手纏在肩上,抱起她,低頭埋進差強人意但仍吸引他的胸脯。
「生米煮成熟飯又如何?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啊!」胸`前一陣涼又一陣熱,黎忘恩不禁叫出聲。
「今年之內一定要帶你到日本。」
「如果是因為老太婆說的話,就算煮成稀飯我也……」
「是我衷心的期望。」她太特別。「不用戒指把你套在身邊我沒辦法安心。」
「這種話……嗯……通常是女人在說的……」啊,呼吸困難……
「偶爾換人說也無妨……」
* * * * * * * * * *
那個人是?「忘恩!」
在街上被人一喚,黎忘恩直覺的回頭,雁形的柳眉皺起。
又是他。為什麼在狹路相逢的總是仇人?
「好巧。」宋謙迅速跑到她麵前,氣息微喘地問:「你也來逛街?」
「嗯。」她寧可不要這種巧合,更開始後悔沒有跟村上憐一進去。
「和男朋友?」
「嗯。」
宋謙的表情變了。「村上憐一?」
「沒錯。」
「顯然,他不在你身邊。」讓女朋友孤身一個人站在大街上是很差勁的作法。「如果是我,絕不會讓你一個人站在這裡。」
「那又怎樣?」
「不介意的話,我陪你。」
「不用。」別來煩她行嗎?「他隻是進去拿戒指。」她指著鎮金店的招牌。
戒指?「你、你們要結婚了?」這麼快?當年他追了兩個月才牽到她的手,他聽江明說過,村上憐一到台灣不過三個月而已,這麼快就要結婚?
讓他誤會也好,省得麻煩。「嗯。」
「你愛他?」
愛?他像是在提醒她和村上憐一之間似乎還沒有說過一個「愛」字。而她絲毫不覺有什麼不滿,和他一樣,她並不相信那些將感情具體化成動詞的文字。
正如他所說,能一起相處就足以證明一切,生活方式、習慣不相同的兩人要調適彼此的差異從中取得平衡,確實比說情談愛要困難。
她的沉默被宋謙解毒成不確定的遲疑。「婚姻是終身大事,不能這麼衝動。」
他什麼時候變成婚姻谘詢專家了?「你結婚了?」
「不是,我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宋謙頓了下,趕緊補充:「沒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