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好吧?”顧邊城終於問了出來。謝之寒帶了幾分不屑道:“放心,她所中的木石姻緣已經解了,還有,她說,這回你們兩個互不相欠了……”顧邊城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臉頰上的疤痕,淡然一笑,都過去了。
“不可能!”皇帝脫口喊道。白震說過木石姻緣珍貴難製,沒有解藥,所以要慎用。少量的木石姻緣不會致命,但不是會讓人感到麻痹的痛苦,如果量多,那就真的會變成活死人了,顧傾城就是因此,牢牢地被自己控製著,當然,還有她的貪欲……謝之寒睨他一眼:“不是隻有白震才會施毒,再說以毒攻毒你不知道嗎?天下偏偏有一種毒和其相克!我們早知道有這種毒藥,隻是不知該如何去解。”說到這兒,他難掩嘲諷道:“說起來,這還有感謝阿墨,若不是羅戰懷疑,將從她身上得來的瓷瓶藥丸交給譚九研究,隻怕想要勸說咱們的貴妃娘娘改主意也沒那麼容易!”頓了頓,他又故意加了一句:“下次想給誰下毒,記得最好連舌頭都毒僵了,一個字也不能說,免得到頭來白費力氣,如果你還有下回的話,陛下!”
“噗!”皇帝那口血終於噴了出來,他眼中的不甘和憤怒,簡直可以燒化吊兒郎當的謝之寒。謝之寒看著他的表情,稍感滿足,長這麼大,隻有他算計別人的份兒,這回被皇帝算計的這麼狠,不光是他,還有數十萬軍民都險些葬送,這讓得知皇帝計劃的他,充滿了厭憎!皇帝唯一失策的,就是把那個沒有真心,活著隻為了自身打算的女人留在了自己身邊做看守!
顧邊城見皇帝被謝之寒氣到吐血,就想阻攔,畢竟他身上有太多秘密,還不能死。還沒等顧邊城開口,臉色帶著青紫傷痕的康矮子跑了進來,他難得地驚慌,“將軍,王爺,水墨不見了。我差了,她並未和皇,皇帝一起返回!”
“嗬嗬!”皇帝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一瞬間,他仿佛又變成了那個軟弱多情的皇帝,柔聲道:“阿起,二郎,你們這麼能幹,比朕還要能幹,猜猜看,那女人去了哪裏?”謝之寒眼角抽搐了一下,猛地跳了起來,將皇帝生生拎了起來,“不如你猜猜看,我會用什麼手段對付你呢?”
皇帝歎息道:“成王敗寇,朕,還輸得起,反正有人陪伴,朕也不會寂寞!”謝之寒攥著他衣領的手越收越緊,皇帝開始呼吸不暢,臉色都變了,可依舊笑容滿麵,好像恨不得謝之寒殺了他,他才高興。
眼見皇帝就要活活被勒死,謝之寒忽然送了手,皇帝重重落地,咳得嘔心嘔肺。他還偏要笑,樣子狼狽不堪,卻讓顧邊城和謝之寒心中發冷……“沒想到,我們會在此見麵。”顧邊城漠然地看著趴在地上的李振。他對自己出手的效果心裏有數,所以才沒有繼續追殺他,隻是沒想到這高延大君如此頑強,竟然還活著。李振是被人強行帶來的,脖子上包紮的厚厚白布也擋不住鮮血外溢,看起來命不久矣,但他的表情仍然冷硬,仿佛流的不是自己的血。
“如果你願意合作,我可以救你!”謝之寒誘之以利。見李振不答,他一腳踩在了李振胸上。李振登時大咳,傷口處的鮮血飛濺。又喘熄了兩聲,李振依舊閉目不語,但氣息愈發微弱。謝之寒恨不得一劍結果了他,皇帝拿水墨做威脅,讓自己不敢妄動,這個高延狗竟然也擺起架子來了。不過是人就有軟肋,李振的軟肋是什麼呢?謝之寒也是急病亂投醫,想問出水墨的下落。
“將軍,王爺!”康矮子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他一直在搜索水墨的下落,終於得到了一點信息。“怎樣?”謝之寒急問。“有人扛不住招認,雖然不知道水墨去哪兒了,但一個叫吳起的內侍也不見了,並未回轉!”康矮子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