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願望說出來讓我鄙視一下。”
徐小可不理她,對服務員說:“一杯黑咖啡,一杯熱可可。”
喝著熱可可的尤淺淺還在思考禮物的問題,“小可,你說我給歐子銘買點什麼既能拿得出手還花不了多少錢呢。”
“買套情趣內衣把自己送上他的床。”
“你是想說我很拿得出手?”
“你別曲解我的意思。”
尤淺淺撓頭,一臉單純的問:“我怎麼覺得是正解呢。”
徐小可瞪著眼睛去揪她的臉蛋,“尤淺淺,你什麼德行姐還不知道?別人以為你傻,姐可不上這個當。”
尤淺淺瞪眼推了一把徐小可,“你別把我說得跟美杜莎似的。”
“你別詆毀人家美杜莎。”
尤淺淺對衣服的牌子不是很講究,但是在楚晴雯和徐小可的影響下,對一些品牌還是耳熟能詳的。頭一次幫歐子銘洗衣服的時候,她張著嘴一件件看,“這是Armani、這是Burberry、這是polo……”
歐子銘剛洗完澡出來,堅硬的發絲猶在滴水,迎著陽光嘴角彎起一個弧度,“你轉專業了,改成品牌營銷了?”
“切,有錢人了不起嗎,有錢人都不幸福。”
“你這就是典型的酸葡萄心理。”
尤淺淺仰頭長歎,單看歐子銘穿衣服的牌子,送什麼她都拿不出手呀。拉著徐小可逛了半天的小田急百貨一無所獲之後,又逛了o1o1男士館,不是對著價錢歎氣就是對著商品搖頭。
徐小可看不下去了,“淺淺,我怎麼覺得有時候你腦子不帶轉彎的,有個想法甭管是對是錯,非得一路貫徹到底。”
“小可,你可以把誹謗我的話說得再直接一點,我不生氣。”
“送人禮物不一定要送貴的,送的是個心意。再說了,要是比貴重,你賣血賣腎賣身也不夠看的。”
尤淺淺承認徐小可了解自己,往往一針見血精確到位的直打她七寸。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眼角一瞥正好看到施華洛世奇的櫃台,臉上立刻笑開了花,“姐姐我靈光一現,知道送什麼了。”
歐子銘在東京有那個幾個狐朋狗友,多半是家裏派出來曆練的,一聽他要脫離苦海,輪著班的要給他慶祝,他由著他們鬧騰隻是把周四的晚上空了出來。
周四那天天空陰沉,飄著零星的小雨,工作上的交接手續都辦好了,歐子銘坐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街上的車水馬龍和撐著傘走過的行人,覺得時光恍惚了起來,兩年的時間如白駒過隙一閃而過,平淡的按部就班的生活中滲透著某種不知名的情感,他試圖伸手去抓,卻如指間流沙細碎的令他無從下手。
父親的秘書打來電話,確定了航班時間和接機時間,把一切安排得妥帖得當。想到兩年的外派生活終於結束了,重新踏上國土的那一刻起,他將不再是困於東京混跡人群的歐子銘,而是頂著歐氏企業百年光環的商業巨子,鎂光燈下的一舉一動都將可能會成為別人口中的話題。
歐子銘掏出手機,翻出尤淺淺的號碼,抬頭看了眼牆上的表,這個時間應該還在上課,於是發了短信。
尤淺淺正窩在模型室的角落裏幹私活,提著心肝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手機突然震了一下,嚇得她手一抖險些把手上的活兒給扔了,功敗垂成。
一看號碼是歐子銘的,五個字,“晚上在哪吃?”
“家。”
兩個小時後,尤淺淺伸展著酸疼的腰,舉起手裏完工的手機鏈滿足地笑了。施華洛世奇的水晶在陽光下透著淡淡的金色光芒,晶瑩剔透,被穿成了O型,是歐子銘的姓氏,尾端吊著一個微型的蒙奇奇印第安版是尤淺淺的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