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遠霄按了半天的門鈴,一腔的怒氣在看到開門人的時候化作了一聲悶笑。
尤淺淺禁不住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越獄兔睡衣,多少感到有些丟人。側身讓了一下,“歐先生請進。”
歐遠霄立在門口,“不用了,我還有事。”○○
“那您等一下。”
不到一分鍾,尤淺淺拿著一堆文件走了出來,“我也不知道您要的是哪個,都給您吧。”
歐遠霄收起來,告辭。
“歐先生,請等等。”尤淺淺從睡衣兜裏拿出錢來遞過去,“這是半年的房租,歐先生走的急沒來得及拿,您幫我給他吧。”
歐遠霄看了眼那疊錢,有點奇怪。按說他倆都那種關係了,尤淺淺怎麼還交房租,這點錢對歐子銘來說根本是九牛一毛。這趟渾水還是不趟為妙,歐遠霄推了一下,“尤小姐,這是你們兩個人之見的事兒,不歸我管。我看你還是直接找我七哥吧。再見。哦,對了,越獄兔那片子少看點,影響智商。”
尤淺淺鬱悶的發現,這年頭,居然沒人收租了。
第三章台灣,說出口的愛
作為工科生,尤淺淺一直都不覺得自己有想象力,所以她沒有想到會在台灣見到房東and債主歐子銘也是可以自我原諒的。
徐小可隔著大洋彼岸在電話裏大吼,“尤淺淺,你確定你不是太想他了,看誰都像他?”
尤淺淺很無力地說:“第一,我確定我沒看錯,第二,我沒有想他。”
“行了,你別浪費時間自我否定了,去享受你久違的性生活吧。”
掛了學校可的電話,尤淺淺鬱悶的走回餐廳,一個人悶頭吃完已經涼掉的海鮮?飯。
她沒有告訴徐小可的也有兩點,第一,歐子銘根本當她是陌生人,第二,歐子銘身邊有佳人相伴,身上掛著一個我見猶憐。
剛才在酒店門口,辦checking的時候,尤淺淺的頭發掛到了藤田的大背包拉鎖上,她本來就不會解扣,加上日本人的大驚小怪,一時間小小一隅成了大堂一景。等到研究室的杏子幫他們解開,尤淺淺已經是滿頭大汗頭皮發麻,可是她一轉頭頭皮就更麻了。
歐子銘一身黑色暗條西裝站在五步之外的問詢台旁,眉峰冷厲眼神晦暗不明,隔著之間往來的熙熙人群凝眸於她。
他鄉遇故知呀。短暫的愣神之後,尤淺淺綻開一個大大笑容。
然而,歐子銘猛地轉頭,走進了剛剛打開門的電梯裏,整個動作一氣嗬成不帶絲毫猶豫。
尤淺淺想,他的遠視又嚴重了。
但是就在剛剛,歐子銘攜如花美眷在一幫人的簇擁下登場,經過尤淺淺的身旁走進盡端的海景包房。自始至終沒有看過她一眼。
這下,尤淺淺找不到自我安慰的理由了。
也是,美人在側,自是逍遙。他與她不過是源自東京的一場萍水相逢,不過是寂寞發酵出的一番身不由己。若是換了場合,換了地點,他歐子銘自是不會留意到這世間有一個尤淺淺。
區區幾萬日元的房租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博美人一笑的一場晚飯,實在犯不著惦記。
如此也好,尤淺淺恨恨地想,他執意要當蕭郎,那我們自此便是路人。
日本人都是夜貓子,不分男女不論老少一到晚上總是莫名的興奮,六本木的酒吧銀座的夜店永遠的人滿為患。研究室的人在為了去逛夜市還是夜店爭執不休,尤淺淺捂著腦袋想,上個月不是才來過嗎,一組人逛了一晚上的夜市,泡了大半夜的吧。那震耳欲聾的音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