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剛才又是為什麼向著那個方向射三箭呢?
我低頭看著一點都沒有掉淚花兒的十八,自己先鎮靜了一會兒,然後伏下`身子笑著對他說:“十八阿哥真勇敢,是個‘巴圖魯’呢!來。”我拉上他的手走到安順兒身旁,輕聲問道:“安順兒,你在看什麼?”邊說著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呀!”心裏大驚,隻見三隻白羽箭被齊刷刷的斬成兩節,箭頭深深的紮在地上,帶著白羽的一端落在地上,羽毛白花花的刺著我的眼睛,這到底是怎麼會事
死死盯著地上白花花的羽毛,仿佛它們就是我的一絲根源,“繃!”“繃!”“繃!”我腦海裏回響著,啊!我想起了,剛剛那三聲,猛的轉回身子“噝!”我不禁倒抽了口涼氣,隻覺得一股子涼氣從腳底直衝到心髒裏,心也瞬時冰涼。三隻,還是三隻白羽箭,齊刷刷的訂在了我剛剛用來瞄準的樹上,我手腳冰涼的走過去,三隻箭與我額頭齊平,入木三分。好大的力道,若是剛才安順兒沒有撲倒我,現在的我就應該被這三隻箭訂在眼前的這棵樹上,而且是必死無疑!想到這,我覺得現在不光是心涼,連我周圍的空氣都是冰涼的,冷颼颼的,好像把我渾身的血液也凍住了一樣,居然有人要殺我,真的好冷,好冷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要這樣的置我於死地
“嘩啦嘩啦”草叢裏的一陣騷動聲登時打斷了我的猜測,安順兒示意我後退,趕緊抽出腰刀,一步步的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走去,他抬手舉刀,猛的一下撩開草叢,刀也跟著猛力的砍下去,我看著這一幕心裏頓時發緊,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死死的抱住小十八,突然,安順兒的拿刀的手一下子僵在了半空,我心裏“咯噔!”的來了一下,心裏一揪,大腦象有根弦似的猛然繃緊,難道草裏麵的人已經死了那人到底是誰看著安順兒那頓時就放鬆的背影,我感覺更喘不過氣了,手腳泛涼的看他低身,好像抱起了什麼,我腿一軟跌坐在地上,不敢再看,緊緊的閉上眼睛,連帶著把十八的頭也埋在我懷裏,他還太小,不能讓他看見這麼血腥的一幕,“恭喜姑娘!姑娘獵得一隻活鹿!”
“什麼?”我聽了安順兒的報喜聲小聲的問到,慢慢的睜開眼睛向他看去,一隻小鹿正依偎在他的懷裏,鹿還有些躁動著,再仔細看看好象小鹿的小腿還流著血,“鹿確實是姑娘所得,這是您剛剛射出的箭。”安順兒抱著小鹿走過來,也承上了那之箭,箭上果然還沾著血跡。怎麼可能,一定是剛才想殺我的人射偏了才獵到的,一定是,我無力的衝著他說:“不會是我射的,你弄錯了。”
這時一旁的小十八從我懷裏掙出來,揉揉眼睛轉頭看著小鹿,又走過去看看箭,立刻回頭高興的說:“妙格兒!你真厲害!這鹿就是你射的,你看箭上還有我的名字呢!”天啊,這小家夥在說什麼和什麼啊!“十八阿哥,你不覺的自己說的有錯嗎?什麼你的名字!你就不覺的等等,我用的是你的弓箭,所以那上邊就有你的名字?”那如果是這樣的話
十八點頭說:“是!咱們的箭上都有名字記號,好分開是誰的獵物!你的箭盒裏是靖琳皇姐的箭,上麵就有靖琳皇姐的名字,不信你看!”他蹲下來,在地上散落的箭中找了一會兒,最後撿起一隻,同那隻射路的箭一齊拿給我看,我接過來,十八指著箭尾說:“看著,就是這兒有名字。”我一看,真的刻著名字。
把這兩隻箭攥在手裏,我站起來,兩步走到那三隻差點兒要了我命的箭旁,仔細的在箭尾尋找著,“哎……”什麼都沒有,隻是三隻普通的箭,“嗬嗬,也是啊,哪有人會在殺人的時候留下殺人的證據呢。”我小聲的咕嚕著,心裏一片失望。
“姑娘,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快回吧!”安順兒在一旁提醒到,我點頭。
我們三個收拾好散落在地上的箭,安順兒把訂在樹上的箭也拔了下來,還有那三隻被攔腰斬段的也都撿了回來。我給十八撣撣身上的土,用安順兒的手絹將小鹿的傷腿包好,讓安順兒騎馬的時幫忙抱著。
我帶著十八坐在“墨玉”的身上,衝安順兒說:“咱們走吧,這林子”我環顧一下四周高大蔥翠的樹,還是那樣的寧靜,還是有著森林的氣息,氣氛中就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是誰知道剛才會有人在這裏對我痛下殺手呢,好冷的地方啊,想到這兒,我頓了一下說:“這林子挺深的。”說完我夾了馬肚,走在前邊。突然我想起了什麼,回頭對著安順兒又補上了一句:“安順兒,剛才都亂套了,也沒來得急說。”他奇怪,我一笑,接著道:“謝謝你,你,是個高手。”回過頭去不理會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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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心“那達慕”
一路上走的有些安靜,我漸漸的平息了心裏的那種恐懼不安,逐漸對身旁的安順兒有了一絲探究。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兒,可到底他哪裏不對勁兒我就是說不上來,剛才一直慌亂著也沒來得急問,這會兒都平息了,正好問問,我提聲叫道:“安順兒?”“姑娘,奴才這侯著呢。”聽見安順兒的回應,我放平聲音,用隨和的語調說:“在我麵前,你別‘奴才’來‘奴才’去的,我這兒沒那麼多規矩。”我語中帶著笑音,“奴才不敢!”他的話在中間明顯的頓了一下,看來還還是放不開……我嗬嗬的一笑說:“沒有什麼敢不敢的,真的!不騙你!”說完我回頭看著他,他一愣,表情有些驚訝,見我還回頭對他笑著說話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也對我憨憨一笑:“奴我聽姑娘的!”多俊朗的小夥子,可惜了竟是個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