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原的眉心皺得更緊。

雙手緊握方向盤,轉過一個彎道,他啞聲說:“知道了,我會處理好的。你專心訓練和照顧若白。”

百草怔怔的看著他。

她不明白,他會怎麼處理好。婷宜是他的未婚妻,他沒有否認,婷宜那麼喜歡他,婷宜是不可能放手的。

“初原師兄……”

她怔怔地說,隻說了一句,聲音仿佛卡在喉嚨裏。

“嗯?”

初原在聽。

“……”

她怔怔的說不出話,腦海裏飛閃過曉瑩滿臉的淚痕和婷宜蒼白的麵容,喉嚨仿佛被硬硬地澀住。

“睡一會兒吧,”他伸出右手揉揉她的頭發,初原微笑說,“昨天一晚都沒有睡,今天又訓練了一上午,累壞了吧。”

身體僵住。

百草下意識的閃躲開他的手掌。

初原略怔,他凝望向她,手指緩緩從她的發頂收回,重新握在方向盤上。

他的眼神黯了黯,聲音依舊溫和地說:“別想太多了,睡吧,到了醫院我會喊你。”

醫院裏。

若白父親的病情非常不樂觀。清晨換上的新藥已經基本沒有什麼作用了,高燒持續不退,意識模糊,醫生們會診後,示意若白到醫生辦公室來、

“目前嚐試過的這些抗菌素,效果都非常不理想,病人感染加劇,已經發展成重度腦膜炎,”主治醫師龐大夫表情凝重地對若白說,“情況很危險。”

若白母親驚駭,身體晃了晃。

百草急忙扶住她。

“醫生,您的建議是什麼?”若白力持鎮定,沉聲問。

“我們會持續嚐試跟好的抗生素,”龐大夫猶豫一下,“病人現在的情況,為了避免腦膜炎惡化過快,我建議病人進入重症監護室進行治療。隻是,重症治療師的費用很高。再加上藥物,每天的治療費用可能會高達上萬,甚至幾萬元,你們能承受嗎?”

若白母親顫唞的說:

“一天就要上萬?”

“是的,”龐大夫歎息一聲,“我們理解,這樣的費用對普通家庭而言,很難承受。致使病人感染的速度太快,而感染的細菌查不出來,我們必須盡量多地去嚐試。在ICU病房,可以為病人爭取跟多的時間。”

“好,請您安排吧,”若白凝聲說,“麻煩您了。”

“若白,”若白母親失措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可是、可是我們沒有……”

“我去想辦法,”若白扶著母親坐到椅子上,“媽,你休息一下,百草,替我照顧我媽。”

“若白師兄!”

百草焦急的喊出聲,若白卻已經大步離開醫生值班室。

守著心力交瘁到有些支撐不住的若白母親,百草不敢離開,她著急的一遍遍望向門口,終於過了一會兒,初原進來了。他告訴龐大夫,他已經聯係好了他實習所在的醫院科室,緊急空出了病房,隨時可以安排轉院。

“來不及了。”龐大夫遺憾的搖頭。,雖然初原實習的醫院無論是醫療設備還是醫療水平都要更高一些,但是病人現在感染太嚴重了,不適合轉院了。

“是,這種情況應該馬上進入ICU病房。”初原同意龐大夫的看法,“請你準備一下,馬上就轉進去吧。”

龐大夫為難的看著麵色憔悴的若白母親。

“費用方麵,我可以先承擔,”初原立刻就明白了。“請您……”

“我有錢!”

百草聽到了,她急忙說:“我有錢!讓我來付!初原師兄,你幫我照顧若白的媽媽,我去交錢!龐大夫,請你開單子吧!”

“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