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倒在床上睡覺,北方把碗洗完了就走到我床頭把我埋在被子裏的腦袋請了出來,一臉十分擔心的樣子瞅著我。

其實也沒啥,從來沒有一次性抽這麼多血,有點兒頭暈,找不著北難道不正常嗎?當然,我肯定不能把這事兒告訴北方,他這人實在,如果知道我為了他去賣血,肯定會把我罵死。

“王洋,看你臉色蒼白,是不是病了?去醫院看了嗎?”北方問道。

我勉強從臉上擠出一個笑來:“沒事兒,可能是餓的,沒看我剛才還吃了好幾碗嗎?睡一覺就好了。”

北方有些懷疑我的話,但是我把他當兄弟,從來沒騙過他,所以北方並沒有多問,隻是說讓我好好休息,如果身體真的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他,我點了點頭,眼睛閉上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鄧文傑這個殺千刀的,他麼的天天大清早的不睡覺,在宿舍裏學鬼叫,自打鄧文傑搬進我們宿舍後,他就成為了我們每個人的惡夢。

天天早上不睡覺,就跟打了幾管雞血似的,一邊敷麵膜一邊放著音樂扭屁股。

“一日之計在於晨,你們都別睡了,跟著我的節奏扭起來。”鄧文傑越跳越興奮,簡直就是忘我啊,而且他的腰特別的細,還十分靈活,就跟那水蛇似的。

宋小光煩躁地一個枕頭朝鄧文傑飛了過去,好家夥,一個三百六十度轉身,隨便一伸手嗖的一下接住了,他還特氣人地把枕頭給宋小光送了過去。

無奈之下,宋小光大叫一聲啊……然後起床了。

習慣熬夜地畢邪頂著兩個重重的黑眼圈,十分不爽的從上鋪跳了下來,緊接著錢楓也跟著起床了,這好像是錢楓在宿舍正兒八經第一晚過夜,挺難得的。

北方算是起得比較早的,他每天早上都會在鄧文傑醒後跟著起來,把電飯鍋裏的飯煮上。

我今天真的太他麼的累了,沒想到昨天那五百毫升的血真差點兒要了我的命,精神不佳的我從床上跳了下來,新的一天開始了。

離國慶晚會還有整整一周的時候,今天在上課的時候,唐菲兒讓王二丫再次站在講台上給大家夥兒唱了一個,王二丫似乎也找到了感覺,不像剛才那樣手忙腳亂,從頭到尾都挺淡定的,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評,不過看唐菲兒黑著一張臉,用一種想生吞王二丫的表情盯著她看,我總感覺這裏麵還有事兒。

下午放學後,大家都散了,各自瀟灑去了,我再次來到了小診所裏,那個滿嘴毛的壯汗看到我倒挺驚訝的,他以為經過昨天後我不會再來了,沒想到我今天又來了。